说实话，她现在也分不清这些话里到底有几分真情假意，那段日子的回忆对她来说太痛苦了。

楚年默默翻个白眼。

辛苦的是你没错，但是不闻不问的也是你，把他当成个累赘的也是你！

假如他现在没有到这个高度，能不能见到他这个母亲还是两说！

忍了又忍，他还是没忍住，驳斥道，：“所以这是我到十岁，你们把我打包扔出家门的理由吗？”

“这也是我小时候生病，你不闻不问的理由吗？”

两个反问，逼得王慧无语凝噎。

片刻，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小年，你原谅妈妈好不好！”

“妈妈那个时候真的崩溃了，当初医生说我身体落下病根，精神状态也有问题。”

“妈妈在这里给你道歉。”

“对不起……”

“原谅我好不好……”

王慧捂着眼睛，大颗大颗泪珠滑落，精致的妆容在脸上晕开一片。

楚年心头火起，眸子里闪出愤怒的光芒，桌子下面的手却微微颤抖。

他替原身不值！

两人如今合二为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楚年’所有的经历和情绪被他继承，融为一体。

现在他什么感受呢？

委屈、害怕、渴望，这些都是原身留下的本能的情绪。

而他

只余愤怒！

楚年双臂抱在胸前，借此掩饰双手暴起的青筋。

他一句话都没说，死死盯着王慧继续表演。

如果眼神能杀人，面前这个女人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半晌，没人配合，王慧心沉了沉。

她擦擦眼泪，自顾自道，：“妈妈今天能见到你就很满足了，不枉我等你这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