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看您不仅身子保养得好,连这娱情雅兴都如此浓郁,还奋笔题诗了呢……”
“待徒儿看看,您写的是什么大作……”
东方颖说着,煞有介事地看着桌案上的素纸文字,只见题款写着“奉和李益游栖岩寺”,原来是自己曾经学过的一首五言诗,为唐代天宝状元常兖所作。
也是这次自己参见栖霞寺住持的时候,需要应答的诗句来源。
这首诗共六联十二句,全诗共六十个字:
“林香雨气新,山寺绿无尘。
遂结云外侣,共游天上春。
鹤鸣金阁丽,僧语竹房邻。
待月水流急,惜花风起频。
何方非坏境,此地有归人。
回首空门外,皤然一幻身。”
她不知道师父以柔师太此刻写下这首旧诗,却又是什么心情?又为什么要让自己拿这其中的两句,去跟法义上人核对身份呢?
东方颖心里存着疑问,回头看向以柔师太,以柔师太已经返身坐在窗下的竹榻上,端起榻前茶几上的一杯清茶,轻轻啜了一口。
东方颖上前屈膝蹲在师父脚下,讨好地给她捶着双腿,笑着问道:
“师父,您什么时候抵达这里的?看样子好像来了很多天啦!”
以柔师太哼了一声,放下茶杯,语气有些责怪地说道:
“可不是吗?为师已经在这里等你整整六天了,你这个不省心的小魔头,是不是半路跑去哪里玩啦?都把师父交代的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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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颖忙说道:
“师父您错怪颖儿啦,要不怎么说您是真正的世外高人,徒儿再过一百年也比不上您老人家呢!”
“走的都是一样的路,可是您遥遥领先,徒儿累死累活也还是落后了这么多天,这道行跟师傅比起来,还是差得太远了……”
以柔师太嘴角露出笑容,摆手道:
“就你这小家伙会拍师父的马屁,让我想骂你几句都不忍心了……起来罢,坐好了跟为师说说,你这一路上走过哪些地方,做了些什么事情?”
东方颖答应了一声,不过还是先跪在地上告罪说:
“师父,在述说之前,颖儿应该先向您老祈求宽宥,徒儿胆大妄为,做了其他门派的掌门人,并且立志于壮大这个门派,如有违反师尊的意愿,徒儿甘受责罚。”
以柔师太微微一愣,沉吟道:
“你这小家伙,才多大岁数,你就敢接下人家掌门人的大位?到底是哪个门派,他们的行事作风如何,好好说清楚。”
东方颖应了声是,然后说道:
“师父,这个门派叫做松岳剑派,是七百多年前,岳武穆岳爷爷二公子的贴身家将梅长骁创立的,总坛在闽北湛卢山玉女峰。”
“这个门派是以驱逐暗杀女真兵将,恢复河山保境安民为己任的武林正道,可惜一直遭受南宋官府的迫害打压,举步维艰,历经一代就销声匿迹了。”
“徒儿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创派掌门梅长骁的遗物和托付,这才不自量力,挑起这副担子,还请师父明查。”
以柔师太点了点头,眼中神光湛然,微笑道:
“你起来吧,你做得很好,不说别的,就光是恢复河山这四个字,那这个松岳剑派,就不该任其消亡,而是应该卷土重来,万民拥戴!”
东方颖连忙站起,从背后取下湛卢宝剑,双手捧起献上给以柔师太:
“师父您看,这就是从前岳爷爷用过的天下第一神兵湛卢宝剑,经由首任掌门梅前辈,传到了弟子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