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宁湖裳父女和施计成,以及那四个被东方颖打败的护法,一起送别东方颖。
宁石邑只送出了院门,那四个护法牵着三匹马,施计成托着一个一尺见方的木盒子,送到了庄北的山脚下。
东方颖接过白马的缰绳,宁湖裳也接过施计成手上的盒子,捧到东方颖面前说道:
“颖儿妹妹,这一次与你相遇,你我结为知心姐妹,固然可喜,但更重要的是,你说服了我的父亲,促成了我与成哥的一段姻缘,这点我们两人铭记五内,一生感怀。”
“姐姐也没有东西可以报答你的,这盒子里是我跟成哥的一点心意,不及你恩德的万分之一,希望你不要嫌弃,收下好让我们安心一些。”
东方颖伸手接过盒子,入手颇有分量,感觉应该是贵重的金银珠宝,便还给宁湖裳,正色说道:
“宁姐姐,我与你结交,看重的是你的英风侠气;我帮施大侠说话,珍惜的是他痴心重情,而不是为了贪图什么世俗之物。”
“你这份重礼请你收回吧,不要让我们之间的情谊沾染上其它东西。”
宁湖裳伸指打开楠木盒子,只见里面金光璀璨,赫然是两排薄如纸张、巴掌大小的金叶子,中间隔开,两叠大概有四五十张之多。
宁湖裳诚挚地说道:
“颖儿妹妹你千万不要误会,我跟你一样珍视我们之间的情谊,并不是要拿这些黄白之物来衡量。”
“昨晚我听你说过,你如今所在的松岳剑派,势单力孤,你想要发展壮大松岳剑派,这绝非一朝一夕之功,也不是一人一马可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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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开宗立派,还是行军打仗,欲成大事都离不开招兵买马、积蓄粮草,所谓孤木不成林,一人不为众,单打独斗是不行的。”
“我想你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你需要招兵买马、筹集粮草,那就一定少不了钱财资金。”
“这里的五十两叶子金,说起来也不过是杯水车薪,但总是我们两个的微薄心意,这是对你事业的支持,希望你不要推辞。”
“我们的姐妹之情不在这金纸之上,而在我们各自的心中。”
东方颖深深地被她给感动了,紧紧抱住了宁湖裳,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好宁姐姐,我收下你的这份心意,以后松岳剑派强大了,必是杨柳庄的坚强后盾,我东方颖也是你的坚强后盾!”
宁湖裳拍了拍她的后背,松开了手臂,把楠木盒子盖上了,递给东方颖,笑道:
“我相信我今日的投入是正确的,你和松岳剑派必定不会让这些金叶子打了水漂。”
东方颖接过盒子,笑道:
“那是自然,我东方颖何许人也,未来一定会大放异彩的,你们就翘首以待吧!”
她把盒子放入红马的挂包之中,飞身跃上白马,对着宁湖裳和施计成,以及那穆牛刘马四大护法,抱拳说道:
“山高水长,峰回路转,各位江湖朋友,请留步吧,咱们后会有期。”
施计成和四大护法纷纷抱拳行礼,互道珍重,四大护法虽然被东方颖教训了一顿,不过却是心悦诚服,对东方颖的身手由衷敬佩。
穆护法跟刘护法把红马与黑马的缰绳挂在鞍架上,拍了拍二马的后背,二马就踏踏踏地跑向白马。
东方颖轻喝了一声“驾”,骑着白马绝尘而去,红黑二马也很是默契地并肩追赶,一人三骑逐渐消失在山道之中。
宁湖裳和施计成等东方颖走远了,这才领着四大护法返回杨柳庄。
东方颖领着两匹马儿离开了杨柳庄北山,在马背上颠簸,感觉胸前虽然缩小了一半,没了沉重的负担。
可是却反而有些不得劲,好像胸部凉嗖嗖的,缺少了原来的温热与活力。
当下便又运转“移血过宫”之法,松开了乳房周围封闭的穴位和血脉,让血液重新流入双乳,这才长长舒了口气,虽然又涨得鼓鼓的,却很有安全感。
看来平时还是顺其自然最好,除非是激烈交锋的必要时刻,也不用刻意变形了。
她拿出怀表看了看,时间是早上九点,如果顺利,十点左右就可以到达栖霞山了。
当下沿着天印山东麓一路北行,穿过上元县城,直抵金陵城下,果然是“六朝古都”“金粉王城”,即便没有进城,依然是人潮如蚁,熙来攘往,不输上海滩。
问过路人之后,便沿着城墙外护城河,向东绕行,经过钟山脚下,继续往北奔去,很快便来到长江边上的栖霞山。
在这座称为“金陵第一明秀山”的摄山脚下,望着山上三峰逶迤,苍翠如画,远处江波奔流,惊涛拍岸,东方颖不禁心潮澎湃:
历经一个多月的长途奔波,过千峰,踏万水,披星戴月,风餐露宿,终于看见了这座不高也不大的山峰,师父郑重交待的目的地,自己行走江湖的第一个任务,将在此完成。
很快自己就将登上这座山,见到养育自己的师父,见到师父让自己面见的人,但自己却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什么秘密会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