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很好。”贺灵川给予肯定。
“阿蕙说自己是寡妇,但小安不止一次提起‘父亲’,还说他很强大,对许多人和动物做出可怕的事情。”镜子又道,“一个货郎,算不得强大可怕吧?我倒觉得,她说的是不是今晚那个面具人?”
贺灵川嗯了一声:“董锐也常对人和动物做出可怕的事情。”
这不就是妖傀师的日常?
包括鬼猿、蝙蝠在内,哪一个妖傀的出现都充满了荒谬和怪异。
在小孩子看来,这还不够可怕吗?
“被妖傀师追逐的小女孩,认为自己来自二十年前消亡的杏芸村;童狇总在她出现过的地方杀人,而后小安又不知所踪。”每个元素都是一块碎片,在贺灵川脑海里渐渐拼出怪诞的图案,“这可能又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啊,怎么说?”
贺灵川又抬头瞧了瞧檐下的燕子窝:“一味沉湎于消失的过往,这情况你应该不陌生吧?”
“我?”摄魂镜好生惊奇,“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还能绕到它身上?
“你那镜中世界,不就是这般?”
镜子长长哦了一声:“你说它们哪?”
贺灵川第一次进入镜中世界,那些中古的幽魂和怨念就是一味沉浸于过往,难以自拔。
外头人影一闪,董锐回来了。
他挂着两个黑眼圈,刚进门就忍不住打呵欠:“给我来碗卤粉,快快!饿死我了。”
“滚远点!”贺灵川一闪三尺远,手在鼻前挥了几下,“你几天没睡了,口气这么臭!”
“也就二三四……七天吧。”
“在三号地点分开后,你就没睡过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