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朱佑樘已经赐给她不少良田和实物了,弘治十七年就赐给了她二百多顷地。
五子成长,不能自给,请浑河大峪山煤窑四座,煤店两间,榷利养赡。
这是经过了一冬,看到煤炭生意好,想要了。
朱厚照直接用朱砂笔写上,朕虽为皇帝,却日用节俭,煤矿煤店关乎国计民生,不敢轻与,今赐予皇姑味精五罐,白糖五罐,望皇姑稍加节俭,以供五子。
“去,给仁和大长公主。”
谷大用看着红色的字迹,说道:“皇爷,大长公主会不会生气啊?”
“她生气就生气呗,我不信那么多地还养不活不了她们一家六口,父皇前前后后赏赐给了他多少田地,这还不够用?那百姓还得交税都能养活一家人,她家连税都不用交,她说养活不了?纯属放……”
朱厚照又想把奏本要回来修改一下,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
能听懂的就懂了,不懂也没有办法。
从今年开始势必要斩断皇亲国戚伸过来的手,还要把他们侵占的田地重新拿回来。
谷大用对后面那几个字视若无睹,躬着身下去了。
……
曾鉴这次又递上了工部所需费用题本,正焦急地坐在文渊阁等着。
司礼监来了一人,将题本送到,曾鉴迫不及待的打开瞧了瞧。
“什么?陛下又没批?这……首辅,你说我这是按照陛下所说写的,已经第二次了。”
刘健皱着眉头说道:“拿来我看看。”
曾鉴把题本递给了刘健。
刘健看着题本上面的红字,“卿之所言工部修造费用,模糊不清,数额不明,不准。”
他又仔细看了看谢迁写的内容,没有什么不明啊,工部疏通修整漕运河道,修建堤坝,预计花销400万两。
刘健疑惑地问道:“陛下是不是不想批复啊,要不然何故如此呢?”
“不知道。”
刘健把题本塞给曾鉴说道:“走吧,咱俩一道去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