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宁侯家的下人们正好带着大夫进来,听到这都要憋不住笑了,肩膀都在颤抖,要不是寿宁侯平日里对下人们不好,只怕此时堂中已经成了欢乐的海洋。
二人的背面都被涂抹了伤药,大夫叮嘱着千万要静养,不可做剧烈运动云云。
“哥,外甥一点都不像姐夫,对咱们根本就不好!”张延龄气愤地说道。
张鹤龄忍着剧痛站起来对着张延龄一阵拳打脚踢,喘着粗气说道:“这种话竟然能在你口中说出来,他怎么不像姐夫?说!”
“就是不像姐夫,姐夫从来都没有对咱们这样过!咱们跟姐夫要什么就给什么,那皇庄随随便便就赐了几千亩,那官职,张家的旁系不是人手一个?”
张延龄鼻青脸肿的说道。
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张鹤龄盯着他说道:“他像不像姐夫?说!”
“啊啊啊像!像!我只是说他不像姐夫对咱们这么好,哥你这么打我干什么?”
“打你是轻的,咱们老张家非得被你弄得灭门不可!”
“你再敢跟我对着干,我送你忤逆!”
张鹤龄恶狠狠的的说完了话,一时间忘记了屁股的伤势,坐在了榻上,瞬间弹了起来,面色狰狞的喘着气。
……
兵仗局。
刘清在前面领着路,到了一个房间,里面放了几杆火铳。
朱厚照顺手拿起来看着,发现确实比以前轻了点,但是对比后世的那种钢枪还是远远不足。
他让王成叫来了改进火铳的匠人,跟他说了自己的想法。
朱厚照跟他用简洁的语言介绍鸟铳的构造。
“是一根长的枪管,在手持的部位上方可以放火药,旁边有一根细小的绳子,枪管内部有铅弹,火药燃烧之后铅弹就被打出去,上面还有两个装饰可以用来瞄准。”
他还用双手端着做出射击的姿势。
“这种火器造出来后能像弓箭一样,百步穿杨不成问题,就不像现在的火铳一样只能大面积杀伤了。”
匠人似懂非懂的根据朱厚照的描述画出了草图。
朱厚照又指挥着他删删改改,过了半个时辰终于画出了一把火绳枪的图纸。
他根据这么多天的了解,知道现在的科技根本不足以造出比火绳枪更高的火器,而且火绳枪就是在嘉靖初期传入明朝的,说明现在只是想法没有放开,而不是技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