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正元帝。
但他没说什么,只是沉着脸离开了,后头的甘怀忙跟上,连手中托盘里准备赐给太子的新婚礼都没能留下。
沈太傅两朝元老,其父还是正元帝正儿八经的恩师,太子在这样的场合公然下沈家脸面,又何尝不是下正元帝脸面。
不过祝家也得不了好就是了。
云渠偏头看向外头,祝念安已经被拉去了廊下,正被面色铁青的祝太傅毫不留情地痛斥,甚至都没顾及场合,可见他气得有多狠。
“太子大婚,以祝二姑娘的身份,不该出现在这里。”
云渠愣神间,就听到了身后低而沉的声音。
她回头看了穆庭一眼,也压低声音道:“父亲也这样想,但我觉得有情人不该煎熬至此。”
在祝府,没有人敢为了区区祝太傅的命令对她阳奉阴违,所以祝念安极其顺畅地就来了东宫。
如此的确太下沈凝脸面,但当她选择太子的那一瞬起,她们便只是对手,而她此举也并非针对沈凝,而是太子。
穆庭似是误会了她的意思,温声宽慰道:“这种日子,东宫能纵得祝二姑娘进来,必是太子的意思,大喜之日尚且如此,太子妃早知前情后事,也迟早要接受。”
云渠摇了摇头,却没解释什么。
她又不是烂好心的圣母,对待敌方阵营的人,心软却不会手软。
眼见着祝太傅叫人送了祝念安回去,云渠给了身边的司棋一个眼神,后者会意,退了下去。
沈府想要富贵荣华,赌一个从龙之功,也该睁大眼睛看看清楚,自己追的龙,究竟是个怎样刻薄寡恩的存在,而他们沈府在前者眼里,却连被虚与委蛇的敷衍都配不上。
见她忙完正事,穆庭这才道:“你为何不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