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看着卫妙言:“自己羽翼不够的时候,要学会借力打力。”
卫妙言眼神时而懵懂时而恍然,不知在想什么,但她转头看云渠时的眼神却亮极了。
云渠拉着她上前,顺理成章地承了襄阳侯府二姑娘的一个道歉。
卫妙言有些受惊,但察觉到云渠握着她的手微紧,她顿觉身体有了力量,小声但顺畅地说了句“没关系”,还得了襄阳侯的赔礼一份。
云渠这才回了自己位置上,全然无视襄阳侯府二姑娘投来的怨恨目光。
她与襄阳侯府本就是敌对关系,也不惧再拉仇恨了,再说……在政敌家里言行无忌,该长记性的是这位二姑娘才对。
一场宴会无知无觉就过去了。
云渠送完宾客后,便被祝母夫妻叫了过去,问起今日始末。
她如实说过后,祝太傅冷哼一声:“襄阳侯仗着有太子撑腰,一向行事张狂,其子女也尽沾了那副德性,轻狂的厉害,待我明日必要参他一本!”
襄阳侯府二姑娘那句话,可是将在场所有人都骂进去了。
“那卫五姑娘如何了?”祝母关心地问道。
“只是受了惊,回去喝两副安神药就好。”
祝母这才放了心,嘱咐过她备下一份赔礼送去卫府后,便叫她回去歇着了。
云渠回去正准备看书,便蓦然一顿。
“世子既来了,何不现身?”
穆庭从凉亭后走了出来,难得欲言又止,半晌没开口。
司棋等人安静地退下,云渠走去凉亭坐下,抬头看了眼大亮的天色:“世子莫不是夜闯臣府玩腻了,竟敢青天白日来?”
“我没走。”穆庭道,“是你父亲请我来的。”
云渠无意与他纠结这个话题,只是征询的目光看向他,示意他直接说明来意。
“你当真看上杜家那个纨绔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