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元帝只当是例行自谦,又夸了他好几句,再给了赏赐这才叫他坐下了。
左都御史府二公子木着眼神落座,察觉到太子意味不明的一瞥,顿时心又凉了三分,用尽心机地算了又算,打死他也没算到太子今年竟如此拉胯,连个第二都争得如此吃力,连累他也里外不是人。
可说他运气不好吧,至少没有胜过太子,出了要命的大风头,说他运气好吧,却偏偏与太子打了个平手。
枉他今年算了又算,以为变数最大的是穆庭,未想太子力争上游,叫他马失前蹄,控分控了寂寞!
他暗含敌意的目光扫过靖安伯世子,这才是最奸猾的那个!
而此时,上首的正元帝也给了第三的靖安伯世子赏赐,这场晚宴的重头戏就算结束了,众人也安心地开始用起了膳。
云渠只略微关注了靖安伯世子一眼后,便低头用膳了,先前直隶总督一位落在了靖安伯身上,所以今日来的只有靖安伯世子夫妻与韦婉姐妹们,这位世子倒不太像智障弟妹,人虽沉默寡言,但胜在还算靠谱,行事也稳重有度。
膳后众人便各自散了,她也回了庄子上。
祝母拉着她的手满怀欣慰:“县主之位,这便是你善心善行的惠泽了,以后旁人也要高看你三分,极好,极好。”
祝太傅也早没了早间那死出,老脸笑开了花:“还是渠姐儿你有远见,晋王世子竟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今日在满堂众人面前为你做脸,还得了大好处,实在是高!”
云渠也很意外,但她也不觉得受不起,穆庭一条命值一个县主之位还是绰绰有余的。
回了自己院子后,她罕见地没有沐浴没有练功,而是挥退司棋他们,自己坐在院中凉亭里,缓缓煮茶,虽然没有提前约定,但她就是莫名有股预感——今夜会等到穆庭。
果然,她没等多久就等来了人。
穆庭一步步走上凉亭,看到桌上的茶,眼睛亮了亮:“姑娘知道我要来?你我当真心有灵犀。”
云渠控制不住的嘴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