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她纠结什么呢,毕竟她的终极目标又不是穆庭,只是借他之力罢了。
若是她自作多情,盟约依旧可继续,若穆庭当真对她有意……那不是更好么?
一瞬间,她只觉灵台清明,浑身都轻松起来。
“多谢禅师解惑。”她道,“与您聊过后,我总能醍醐灌顶,思绪清明。”
“施主独居慧根,贫僧与你叙话,亦受益良多。”
“出家人不打诳语。”云渠眉梢微挑。
见她笑意盈盈,慧觉也不由染上浅笑:“贫僧不打诳语。”
两人聊了会儿,眼见着天色不早,云渠便起身告辞,出门时,她脚步都轻盈了许多。
虽不知为何京城盛传慧觉禅师神秘莫测,难以接近,但在云渠看来,慧觉真是再好不过的禅师了,因着某些不可说的原因,她面对慧觉时总多了几分亲近与自在,便是对祝母都没有这样的感觉,而慧觉也亦师亦友般,满含智慧又极其包容,对她耐心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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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事不决找慧觉,总没错的。
她一边散步一边往穆庭的斋院走去,不多时就到了。
关于穆庭的伤势,她对慧觉没说大实话,说是卧病在床,实则他现在已经可以稍走两步了,内力运转也没了停滞之感,她进门时,穆庭正站在桌边找书。
见她进来,穆庭眼神一动:“姑娘今日心情很好。”
云渠有些惊讶他的敏锐。
“方才同慧觉禅师聊了聊,忽觉茅塞顿开,心情自然愉快。”
穆庭微不可查地拧了拧眉,想到慧觉胡须花白的模样,他心下微松,但还是含蓄道:“如今我与姑娘间不似从前,姑娘若有心事,可与我说。”
云渠点了点头,现在是生死之交了,的确是可以略微聊聊心事的关系。
见她点了头,穆庭笑容更盛几分,与她落座后主动添茶,语气还微有抱怨道:“姑娘这几日来的少了些,我屋里的点心茶果每日都堆了不少,白白便宜了旁人。”
自知道云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