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太后身边的人也没了主意,闻言没犹豫多久就点了头。
云渠立刻过去,司棋几人则依旧被拦在了外头。
太后的车架宽敞而华丽,此时里头除去两个嬷嬷外,只有一个太医携药童在里头,前者正在太后后脑处施针,手法老道且稳,可太后的症状似乎不减反增,喘息愈加困难。
太医额间冷汗直冒,只得倾尽全力保持手下不抖。
云渠来不及行礼,直接为太后诊脉,接着快速观察她的症状。
一位青衣嬷嬷冷冷看着她,纵然事急也不得不提醒:“太后贵体,并非可由姑娘玩闹,今日一旦出事,姑娘与祝家满门都要受牵连!”
“我明白,但太后安康最重要。”云渠手下动作不停,一边喝止太医,“快停针,太后并非普通风寒,风池穴没用。”
太医有些迟疑,却见云渠已经脱下了太后鞋袜,忙涨红脸转过身,手下动作也被迫停了下来。
两个嬷嬷都对云渠此举异常不满,既想呵斥,又见云渠已拿过药童手中银针,往太后脚侧扎去,为免影响到她,只能咬牙住嘴。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一脸凝重。
太医明显不行了,现在竟只能相信云渠的医术。
云渠脸色倒还算平静,一边施针,一边问道:“太后是否有喘鸣之症,近来染上风寒?”
青衣嬷嬷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太后一直有喘鸣之症,风寒是因年宴那夜在殿中待得过晚,出门又吹了风,便染上了风寒,但并不严重。”
云渠一句提醒,太医就被点透,心下隐隐想了个清楚。
果然,只听云渠道:“风寒本无大碍,但太后上了年纪,本该静养,几次三番吹风,使得病情加重,加之喘鸣之症,便一朝爆发,若只按风寒来针灸治疗,只恐错失治疗良机。”
太医已经明白过来,顿时羞愧又恐慌:“太后风寒有些日子了,加之近来屡屡出门吹风,下官竟先入为主,以为她老人家是风寒之症,只攻风池穴……”若没有云渠,今日酿成的后果……他想都不敢想。
此时此刻,他后背已经一片冷汗,后怕不已。
两个嬷嬷见云渠说得头头是道极有条理,连太医都认同了,心下对她也多了几分信任。
再看怀里的太后,脸色也渐渐平静了下来,气息也比之方才稳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