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叹了口气,眼底隐含糟心。
几个皇子则眼观鼻鼻观心,打定主意不冒头。
最后,众人都被正元帝赶了出去,只留下了为他畅想如何“教化”燕国的穆庭,爷俩秉烛夜谈,抵足而眠。
待到翌日早朝,正元帝已经明显流露出和亲意愿,只是碍于矜持,不好立即答应燕国罢了。
而此时,不知谁传出去的,除夕夜宴燕国求娶祝念安一事与其那番大义之言已经满京皆知,百姓都在议论此事。
没有百姓会愿意打仗,哪怕南疆或许离他们还算遥远。
而有心人也齐齐歌颂着祝念安往日纯善之举,加上她才刚说不久那番愿为国为民付出的话,一时民间竟对她赞誉翻倍,各处戏楼茶楼也轮番以戏曲与说书等形式轮番赞扬她。
祝念安一时之间被捧得极高,堪称风头无两。
可这往日她最乐见且得意的场面,如今却叫她恐慌不已。
云渠在畅音阁里听了一曲《圣母行》后,这才准备下楼回去。
“不愧是连宫里都称赞过的戏班。”云渠不吝赞赏,“不过两日间便出了一曲,结合时事又合大众口味,叫好又叫座。”
司棋笑道:“畅音阁能人众多,不然也不会十年如一日稳居京城戏楼榜首了。”
云渠含笑点头。
她倒不是专程出来听戏的,而是出门瞧瞧今日刚开张的茶馆,后头顺路经过畅音阁,便顺势进来了。
听完戏,她心情的确更好了不少,正想与司棋说什么,目光却忽地一顿。
司棋疑惑地顺着她的眼神看去,正透过一侧雅间微开的门缝,看到一张颇为眼熟的脸。
反应一瞬后,她瞳孔震惊,张大嘴巴,见鬼似的道:“这……邓、邓姨娘?!”
“不是。”
云渠错愕一瞬后就恢复了平静:“或许是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