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渠笑了笑:“他只想叫宋家女不再强势决定他的前程,而非与她和离?”
“正如姑娘之言。”应祈点头道,“宋家女除去控制欲强了些,对他尚算温柔体贴,夫妻十年,怨言不假,感情也不假,他只愿不再被压制。”
“的确是个有情有义的。”云渠赞道。
“可俗话说本性难移,那宋家女如何能允他脱离掌控……”
“无非是安全感不足罢了。”云渠摇了摇头,转而问他,“我瞧着司墨查到的宋家过往,他们似乎并不干净?”
“行商路上尔虞我诈,防不胜防,宋家有直隶总督撑腰,行事便更放肆了几分,若有挡路之人,轻则破财消灾,重则家破人亡。”
瞧见云渠眉头微蹙,他补充道:“宋家女并不沾染生意,对此知之甚少,但她自恃身份高贵,平日里盛气凌人,嘴上也不饶人,久而久之,名声便也不好了,但实际大义无损。”
——换句话说,她只祸害了一个彭举人。
但既然苦主都不计较,云渠也不会去强为他出头。
如今既然知道宋家为富不仁,自是一定要为民除害的。
心里有了打算后,云渠便没再谈起此事,正好应祈在,便顺势拿起书,问起自己困惑之处。
应祈算得满腹经纶,辅导一个她还是绰绰有余的,闻言便细细为她讲解了起来,没有丝毫不耐。
云渠听得认真,时不时还会做些标记。
末了,应祈疑惑问道:“姑娘怎得忽然看起这些书?”
“科举乃大胤选拔人才最重要的一环,我想学子们所读之书必也是最有用的,故而便也想寻来读一读,长长见识。”
闻言,应祈眼含赞赏:“姑娘所言极是,读书可为科举入仕,亦可为增长见闻,腹有诗书,看人看事也会通透许多,于人有益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