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渠与祝念安也随之见礼。
往日将云渠当作情敌百般针对的临安郡主这回并未给她半个眼神,而是定定瞧着祝念安,眼神轻视之余,还隐含妒色。
“平日里净顾着勾引人去,哪得闲去行善?如此竟也敢担多年善名,脸皮之厚实令人叹为观止!”
祝念安轻轻咬唇,眼眸含泪:“郡主此言何意?”
“听不懂么?”临安郡主眼神冷了下来,全然不顾四周慢孝脚步的诸位女眷,似是打定主意要给她没脸。
云渠率先打断她:“帝后在前,恐惊扰圣驾,郡主慎言。”
临安郡主看向她,眼眸微眯:“你倒是大度!”
“郡主过奖。”
云渠不卑不亢回道。
她倒不是专为祝念安解围,只是后者到底姓祝,没有在她眼皮子底下被外人折辱的道理。
这时听到动静的祝母也转身回来了。
“渠姐儿,出了何事?”
云渠扶着她,含笑回道:“方才与郡主说笑,便耽搁了些时候。”
临安郡主眼神扫过祝母,到底没再说什么,冷哼一声离开。
云渠扶着祝母继续往斋院走去。
祝念安勉强忍下眼中热泪,偏头看了眼临安郡主的背影,这才垂眸离开。
进了斋院,祝母问起方才之事,云渠只道:“想是午间太子赐膳,刺激到了临安郡主,这才叫她气怒之下来找麻烦,但有帝后震着,她不会真的如何,母亲放心。”
祝母叹了口气:“太子过分了。”
“他与二妹妹的感情已被挑破,索性便没了顾忌,一意对二妹妹关怀有加,全了一腔深情。”云渠笑了笑,“我会成全他们。”
“你……”
“近几日母亲紧随皇后娘娘礼佛便罢,不必理会俗事。”云渠提醒道。
皇后不喜太子,自乐得给她们母女脸面。
祝母察觉不对,却没说什么,只叮嘱道:“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但万要小心,保全自身。”
云渠握住她的手:“母亲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