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五一直在监视祝念安。
云渠打开瞧了瞧,垂下的眼眸闪过一抹微光。
沉思过后,她走去桌前,抬手写下一行字,折起来封好后递给陆一。
“你将这个送去晋王府。”
“是。”
司棋见状,问道:“姑娘,可有需要我们准备的?”
“不必。”云渠轻声对司墨道,“你先去直隶盯着,若得闲再找找地方,我想开家茶馆。”
司墨应是,问清楚她的要求后就去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了。
随后云渠交代司棋:“近日除去陆五,不必叫人盯着二妹妹了,也不必再禁足,她想做什么都随她。”
“是。”
接下来的几日,云渠除去处理府中事务,打理产业,便只待在府中看书,非必要连房门都不会出。
到了下元节前一日,正元帝终于要动身去往护国寺。
各府邸都已提前收到消息,准备好了行李。
祝府,马车都在前院候着。
祝子丰多日来头一回踏出院门,一时竟有些恍惚之感,站在祝太傅身边不知在想什么。
不过在云渠扶着祝母的身影出现后,他立刻怒目而视,养了半个月的嗓门依旧优秀:“父亲,正是她,竟敢扇我巴掌,卸我胳膊,目无尊长猖狂至极,您要为儿子做主啊!!”
这回他不敢对着云渠嚷嚷了,只朝着祝太傅告状。
祝太傅不耐地皱起眉头:“你出言不逊,你妹妹代为父教训你有何不可?闭门几日,你却并未思过,再敢闹事,便不必去护国寺了!”
祝子丰眼神愤愤,咬牙闭了嘴。
祝归荑走到他身边,好心开口:“府中何事能瞒过父亲?大哥被大姐姐罚过,父亲当日就知道了,他并未发作便是赞同大姐姐此举,大哥怎会如此天真,以为告状有用呢?”
祝子丰被她气得双手直抖,却不敢再大吼大叫,只能狠狠瞪着她,企图用眼神凌迟。
祝归荑低头屈膝一礼,转身随祝念安上了马车。
祝子丰深呼吸一口气,也恨恨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