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试探问道:“渠姐儿觉三皇子如何?”
“天潢贵胄眼里看不到民生疾苦,不堪为盟。”
可以说整个皇室都是一样德性。
“可如今尚有余力一争的只有太子与三皇子。”祝太傅顿了顿,隐晦提醒道,“晋王世子暴戾无常,深不可测,与其结盟无异于与虎谋皮。”
“还有六皇子。”云渠轻声开口。
“六皇子尚才四岁……”祝太傅沉吟一瞬,明白了她的打算,“……幼主登位也并无不可。”
最起码不会担心鸟尽弓藏,他要亲算那也是亲政后的事了,这期间可操作性很大。
想了想,他对云渠道:“此事事关重大,为父需谨慎考虑,谋划再三。”
云渠点头:“眼下父亲可先培养人手,掌控礼部,若能入阁最好。”
祝太傅颔首应下。
这也是他从前对自己仕途的规划,若无近来名声扫地这一遭,入阁必会顺利得多,只可惜……
他也不敢怨恨云渠了,只能自己憋在心里怄气。
“对了。”云渠又道,“我有两个翰林院的朋友,一个得罪了侍读学士安青山,被打压得厉害,一个家贫但俊美,被何侍郎看中,欲下嫁长女,令其休妻另娶,望父亲助他二人远离小人,提携一二。”
“礼部何侍郎?”祝太傅笑了笑,“我会处理此事。”
这不就巧了?
新官上任,正好拿他杀鸡儆猴。
“多谢父亲。”
“不过渠姐儿你何时有了翰林院的朋友?”
云渠柔声回道:“很快就有了。”
“……”
祝太傅没再多问,叫云渠告知了那两人名字后就应下了。
两人聊过后便一同去了正院,彼时祝子丰与祝归荑都在,常年闭门不出的罗姨娘也来了。
见他们进来,祝母十分高兴,迎上来道:“老爷沉冤归来,妾身特意叫膳房做得丰盛些,午间咱们一家人吃个团圆饭。”
祝太傅握住祝母的手,温声道:“辛苦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