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党想抓住宣扬此信之人,可查来查去,也只查到这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夜之间这信件便飘满大街小巷,且字迹、纸张与墨皆平常,找不出半分蛛丝马迹。
得益于这些信件,官宦圈子里也吃瓜吃了个全,然后就对太子的感官径直掉了一层。
庆功宴上他信誓旦旦说与祝念安毫无关系,转头脸就被打的啪啪响——还是他自己打的。
敢做不敢当,实在为人不耻。
且男女之情外,还有蔑视律法换囚一事,诚然能站在高位的都有那么些不可见人的事,名利场上的众人自己也不见得干净,可将此事闹到明面上就是太子无能了。
此事经过一早上发酵后,再配合早朝种种,食用极其下饭。
满城都被太子的瓜席卷了。
而此时的祝府,云渠正扶着祝母站在前院,与祝归荑一起等着祝太傅回来。
祝母也终于清楚前因后果,对外头的流言也听了一耳朵,此时看向云渠的目光欲言又止。
“母亲有话同我说吗?”云渠问她。
“你……先前报官叫邓姨娘入狱,便算到这一步了么?”
“我是无所不能的大罗金仙不成?”云渠盈盈笑了。
祝母松了口气。
这时外头侍卫也忙喊着老爷回来了。
几人忙向外看去,祝太傅一脸疲色地走了进门,但瞧着精神还不错。
“老爷受苦了。”祝母心疼不已,“幸而你洗尽冤屈,往后必定事事顺遂。”
看着她通红的双眼,祝太傅也难得多了几分感慨与动容:“夫人安心。”
“恭喜父亲沉冤昭雪。”
云渠与祝归荑福身道喜。
“快起来。”祝太傅忙亲手扶起云渠,对她温声说道,“此番多亏你……多亏你们在府为我祈福,这才感动佛祖,还我清白,你们才是最大的功臣。”
云渠展颜一笑。
祝太傅拉着她又说了会儿话,这才惊觉:“对了,丰哥儿呢?”
云渠一愣。
祝子丰……这几天好像一直被她关在房里来着。
“大哥伤势未愈,又实在担心父亲,夜夜不得安眠,方才刚歇下。”回话的是祝归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