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元后难产早逝,三年后正元帝就在太后施压下将她的侄女扶上后位,也就是现在的继后。
继后为妃时就与元后交恶,故而待太子并不亲近,所以幼时的太子堪称前朝后宫皆无助益,唯一仰仗的只有正元帝的偏爱。
待他长大后,才在正元帝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下结交朝臣,拉拢各方势力。
镇北侯与祝太傅站在他身后十五年,无形中替他挡下了不少明枪暗箭,失去这两方,他算是断了一臂。
司棋低头看了云渠一眼,犹豫过后还是轻声问她:“姑娘,剔除太子后……我们难道要助晋王世子……”
“不会。”云渠回道,“短暂交易罢了。”
司棋松了口气。
云渠沐浴过后就睡了。
这一夜,大理寺上下却不得安眠。
翌日,大理寺卿当朝就将昨夜之事报了上去,一时众臣哗然。
大家对祝太傅能否一人刚两人有所怀疑,也有人质疑祝太傅是否污蔑孟故,毕竟已死无对证。
可大理寺少卿当庭作证,孟故的确曾撺掇他提审祝太傅,他却并未同意,孟故监牢一行的确可疑。
两方争执不下,正元帝也进退两难,既怕祝太傅就这么被定罪,又怕深查查出来些他不愿意看到的东西,一时竟有些犹豫不决。
见状,杜学士便提议搜查祝府。
祝府在第一日祝太傅入狱时就已经搜查过一回了,不过那时只是大理寺小范围搜查,搜过前院书房后就离开了,并未波及全府。
而杜学士言下之意,似乎认定祝太傅就是元凶,昨夜之事也是在故布疑阵以洗脱嫌疑了。
在他的坚持下,正元帝到底是点了头,叫禁卫军去搜了。
彼时早朝未下,云渠还在府中陪祝母等消息。
“夫人,禁卫军上门,说是搜查老爷罪证。”安嬷嬷匆匆进来禀报。
跪在佛前的祝母面色一惊:“出了何事?”
云渠按住她,小声安抚道:“母亲莫急,今日过后,父亲便可洗刷冤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