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渠也转身回去了。
司棋上前扶着她,悄悄赞道:“姑娘这出离间计真妙!”
“父亲爱女,我自要配合为他扭转名声。”云渠笑了笑,“不过离间计,不伤筋不动骨,当下无甚大用。”
“看着她难受,奴婢也高兴!”司棋道。
在祝念安的视角里,自己姨娘身死,祝太傅明面上答应为她报仇,最终却没动云渠半根手指头,只草草放了把与后者住处天南地北的火,以此作为对她敷衍的交代。
而事后云渠毫发无损却还能得他一千两的“安抚”——在祝念安自己丧母难捱的当口。
她必然大受打击。
即便去对峙,此事也理不清楚——以祝太傅要面子又自尊心过剩的性格,不会袒露自己派出三十刺客却俱被活捉的消息,揭破自己无能的事实。
且即使他说出真相,祝念安疑心之下也会认定为托词。
这对前十五年父慈女孝的父女,必定要生嫌隙了。
云渠回自己院子后,就有一身影悄无声息落在屋中,跪地请安。
“陆五见过姑娘。”
“快起来。”云渠面色温和。
陆五利落起身回话:“二姑娘未时一刻从侧门出府,着装低调,未时末到城西广聚轩,从后门入,私下会见靖安伯府二公子,两人密聊半个时辰。”
靖安伯府二公子韦文彬,女主祝念安的忠实舔狗。
司棋恍然:“难怪二姑娘今儿的妆容那般清淡,还用脂粉着重描了眼周,瞧着像是哭肿了眼睛似的,原是给人瞧的。”
陆五点头:“正是。”
“不过她找靖安伯府二公子意欲何为?”她微微蹙眉,“往日里那兄妹俩就对姑娘您冷嘲热讽,动辄警告,二姑娘悄悄去见他……莫不是又要给姑娘您使绊子?”
“或许吧。”云渠道,“父亲没杀得了我,想来她很失望……二妹妹还去哪里了?”
“从广聚轩离开后,二姑娘的马车拐去槐花巷子,进了最里侧一座宅子,停了一刻钟才出来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