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父亲,是我。

云渠含笑回道:“多谢禅师抬爱,只是我尘缘未断,恐无缘空门。”

慧觉自然知晓不可强求,更何况云渠名义上还是未来太子妃,到底要顾虑皇室。

最终他只闭目念了句佛:“世间万般事,莫不由人起,当舍当得才可得半分清净,日后若有缘,祝施主可再与贫僧坐而论经。”

云渠笑着应下。

在护国寺待了五日,她便启程回京。

马车上,司棋心情极好:“方才慧觉禅师说那番话时,奴婢可瞧见好些人伸长了耳朵听呢,襄阳侯夫人也在,这位可是出了名的大嘴巴,想来不日京中便可知晓姑娘您得慧觉禅师青眼的消息了!”

不怪她这样兴奋,慧觉是护国寺除住持外最有威望之人,且因后者常年闭关清修之故,与京城来往更多的反而是他,更被正元帝奉为座上宾。

京中不知多少权贵千金求他一赴,都被屡屡婉拒。

如今他当众表现出对云渠的欣赏,足以叫后者的身份都无形中贵重一层。

云渠笑了笑:“慧觉禅师是有真本事的人,我不过研习了几本经书而已。”

“这京中喜抄经礼佛之人不知凡几,可没人能得慧觉禅师称赞呢。”司棋与有荣焉。

云渠与她聊了几句,便低头继续看书了。

她在现代称得上高学历,在这古代却近乎文盲,只能抓住一切闲暇时候多读书了。

大胤的科举考什么,她就看什么。

还有当朝大儒的诸多着作,都要一一研读过才是。

半日后,马车驶进了祝府。

云渠并未叫马夫驶去二门处,而是叫他直接去前院,在离祝太傅书房不远处才悠悠然停下。

前院小厮忙搬了脚凳上前。

“大姑娘安,您出门这几日,老爷夫人且念着您呢!”

云渠走下车,笑回道:“出门五日,是该先给父亲请个安。”

小厮忙赔笑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