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那模样……”司棋有些纠结。
云渠接道:“像是送我最后一程?”
“……对。”
“父亲疼爱她,加之今日邓姨娘处斩,若有动作,想来会告知一二,以此安慰她。”
司棋瞳孔地震:“老爷准备动手了?!”
云渠摸了摸她的头:“放心,我会护你无恙。”
“姑娘说得什么话!只要您无恙,奴婢生死并不紧要!”司棋皱眉道,“您万不可以身犯险啊!”
云渠点头应下。
司棋担心了好半晌,才想起来什么:“所以姑娘您刻意出门去护国寺,也是给老爷机会下手?”
“不是。”云渠摇了摇头,“我去护国寺是为故人,而非为行父亲方便。”
祝太傅还不至于叫她这般奔波。
司棋云里雾里,但也并不多问,只一边为她拿出茶果点心,一边在心里细数带的人到底够不够。
亲卫队三十人,除去被云渠派出办差的六人,其余二十四人都跟来了,还有祝母派来的五个侍卫,如此阵势……想来她们也无需太过担忧。
安慰着自己放下了些心的司棋瞧着看书的云渠,这才有心思关注旁的:“姑娘,那喜财当真有才至此?”
“只看与谁相比了。”云渠支着下巴,“若与外面闷头寒窗苦读,有良师益友相助的读书人相比,他才学不及,只算尚有潜力,但他胜在肯吃苦耐劳,意志坚定。”
“……也是。”司棋点点头,“只幼时上过学堂,便肯十年如一日自己研习读书,文章还能得您盛赞,可见他的天赋与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