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院里的人都老实得很,从不拜高踩低,但也从未为祝归荑做过什么事,一直只老老实实办差,唯一异常的一点也只是口风紧些,听话了些。
而祝子丰……他也蛮厉害,一个不大的院子管得八面漏风,还插满了旁人的暗桩——祝太傅的、祝母的,还有邓姨娘母女的。
若云渠愿意,甚至连他每顿吃了几口饭都能了然于心。
他以为自己身边皆心腹,实际身边皆卧底。
就这管理水平,当个幼儿园班长都小材大用了。
云渠想了想,将他院里邓姨娘母女的暗桩拔了,旁的都没动,祝归荑母女院里则是半点没动。
前院是祝太傅的地盘,向来由他的人管着,但问题不大,云渠略提了一嘴,他就松口叫云渠清查了。
将该清理的清理出去后,云渠也放下心来,这才向祝母提出出城。
“你要去护国寺?”祝母疑惑问道。
云渠借口道:“近日事多,我不愿留在京城被人指点,便想去躲躲清净。”
祝母眼中立即浮上心疼:“倒是我考虑欠妥,忽略了你,出去躲躲也好,这些不该你来承受。”
云渠点头应下,她也没想叫祝母陪她一起去。
祝太傅与她最近感情正好,云渠觉得比起随自己一起去寺庙,她可能更想留下来与祝太傅培养感情。
离开前,她去瞧了瞧喜财。
那日诊过脉后,她便开了方子叫司棋私底下送去,瞧着喜财伤愈的速度,应当是用了那方子的。
看到她,喜财忙想起身,被司棋按住。
“不必多礼。”云渠笑道,“我来瞧瞧你伤势如何。”
“多亏大姑娘的方子,奴才痊愈很快,大夫都说您的方子极好,奴才沾上大福气了!”喜财连声开口,谢她救命之恩。
云渠摇头开口:“是我该谢你救二妹妹才是。”
提起祝念安,喜财眼中闪过一抹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