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祝母诧异又高兴:“还是老爷想得长远。”
祝太傅微笑点头。
在问过云渠还没用膳后,祝母便叫她坐下一起。
不过三人早膳刚用到一半,就听不远处一阵哭声传来,间或还夹杂着几道呵斥声。
不多时,祝子丰就护着满面泪痕又一瘸一拐的祝念安走了进来。
他们身后的安嬷嬷面有难色地告罪:“老爷夫人,大公子似有要事而来,将丫头们都斥退了,奴婢尚未来得及通禀……”
祝母没察觉到她在上眼药,只道了句“无碍”,就将目光放在了门口那两人身上。
未等她开口,祝子丰便愤怒道:“母亲为何指使祝云渠陷害邓姨娘?平常后宅争斗也就罢了,您便非要将家事闹去外头,引人耻笑么?!”
祝母被他喷了个一脸懵,心下怒他失礼之余,还是转头看向祝太傅:“邓姨娘出了何事,老爷可知?”
祝太傅看向眼睛通红眼泪不断的祝念安,眼中闪过一抹心疼:“昨夜邓姨娘诬告渠姐儿,愚弄顺天府,被带回收押了。”
“不可能!”祝念安哽咽开口,“姨娘不是无的放矢之人,她为何会报案?又如何得出个诬告的结果?其间必有内情,父亲……您要为姨娘讨个公道啊……”
祝太傅有些沉默。
祝念安哭得伤心,眼泪已染湿了帕子,整个屋子都是她的抽泣声。
祝子丰心疼坏了,轻轻给她擦着眼泪:“二妹妹莫哭,邓姨娘受此大难,想是有人蓄意陷害,父亲官居一品,必然不会叫人欺了她去,你——”
“闭嘴!”
祝太傅怒声打断他:“祝子丰,我官居一品并非你肆意妄为的底气!今日我且明白告诉你,邓姨娘诬告渠姐儿一事铁证如山,无可转圜!你若敢在外打着我的名号为她洗脱罪名,莫怪我大义灭亲!”
大抵是从未见过一向温和的父亲对自己这样不假辞色,祝子丰一时愣在原地。
祝念安则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父亲,那是我姨娘啊……您为何要如此绝情?便是看在我的份上,也不能……也不能救救她么?”
“不必多言!”祝太傅面无表情,“邓氏多行不义,我绝不会为她徇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