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问一句云渠为何杀人都不敢。
“容我先解释一二。”云渠轻声道,“我并非刻意针对邓姨娘,母亲也并未指使我做什么,只是邓姨娘杖责喜财一事实在忘恩负义,若传出去,只恐叫人骂我祝家恩将仇报、小人行径,为防邓姨娘日后再行此举,我只能将她的人拔除……从前作奸犯科的,皆已送交顺天府,身家清白的我也未曾亏待,叫人送他们去庄子上做事了。”
“你做得对。”祝太傅毫不犹豫道。
“父亲可知喜财是谁?”
“……不知。”
“是曾于晋王世子马下救了二妹妹一命的小厮。”
祝太傅眉头微皱,看了邓姨娘一眼。
“她恩将仇报不假,渠姐儿如此作为没错,是该叫她以后安分些,省得再生蠢事,坏了我祝府名声。”
“父亲理解我就好。”云渠松了口气,“毕竟下人口风不严,此事若传出去,只恐父亲要被御史台弹劾,您本就已声名狼藉,不能再雪上加霜。”
祝太傅脸色难看一瞬,随即便如常点头:“渠姐儿考虑的极周到。”
“多谢父亲盛赞。”云渠露出笑容,终于说起目的,“今夜我来,则是想劝父亲一二。”
“你尽管直言,为父定当改过。”
云渠微微点头:“敢问父亲,何谓夫妻?”
祝太傅一愣。
云渠已经说道:“共结连理以得百年之好,开枝散叶教养子女,以得血脉传承,百年后连枝共冢,此为夫妻。”
“可父亲与母亲,共结连理不曾,教养子女不曾,与母亲更感情淡漠,如何能称之为夫妻?”
祝太傅是个聪明人,瞬间意会:“是我的错,日后我与你母亲,必定举案齐眉。”
云渠满目欣慰:“父亲有心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