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川随即召家丁取现兑换金线,不料老裁工呵呵笑道:"堂堂大晋武士,连四条金线都要斤斤计较,竟还得靠索要他人。实在令人叹服啊。"
老裁工饮着茶,言语间充满了嘲讽。在华生活近二十载,在东北成长的苍云烈,怎会听不懂弦外之音。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侍卫,即刻去兵营领取四条金线送来。"
"遵命!"一介禁卫应声而去。
苍云烈微微一笑,对老裁工道:"全额订金已交付于你,三天之内,我期你能替苍晋打造最好的华服。
否则,你性命堪忧!我很欣赏你的胆魄,但我战刀更乐于收割你这类人的项上之颅。"
"鄙人不过小阉,非男非女的废物罢了!哈哈哈哈……"老裁工笑得肆意。
四条金线送至,被老裁工稳稳收在手中。
"小狗,过来一下。"老裁工吩咐道。
小狗,是其新收的学徒,这些日子略能制衣。小狗年不过十五,却机警灵利。
"小狗居住前院厢房,陪我儿游戏呢。有人去将小狗唤来。"柳川安排道。
"在此呢!"小狗从后院门扉探头,走了出来。
他一直留意这些外来侵略者,听说师父要为他们做衣,内心焦急不已。
师父说过,吾华人裁工唯有华夏服饰能触及。
"小狗,这是四杆金线,是军中要人交付的订金,让我为你缝制一身华美衣衫。
这笔钱不小,你先带着,回家置些布料。剩下来,可要做好存蓄,娶上个媳妇吧。"老裁工轻轻摩挲徒弟小狗的头颅。
小狗心中明了,想流泪却被师父严厉的眼神逼回眼眶,只能忍耐。
"回去吧!"老裁工最后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