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么信誓旦旦地下结论,至少有一部分……或许真的是有问题的,你没看到被名单点中的一些人,最近都不怎么露面了吗?”
“怎么可能?你的意思是说议长也有问题吗?”
“不要胡搅蛮缠!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停下,科尔斯,还有哈里,不要在怀疑自己的同胞了……”
“议长现在无法出面,我们就无法证明他们的清白!难道你要用全塔尼亚城的性命,给我们作担保吗?”
“你说什么……!”
“别吵了!”
瓦莱塔医院二楼,某个人声鼎沸的病房大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身穿白色护士服的女子双手插着腰,气势汹汹地将一众挤在房间里的大人物们的吵嚷声全部压了下去:“你们还要我警告多少遍?这里的病人还需要休息!这才晚上八点钟,我们却已经接到周围病人的三次投诉了,你们还要在这里吵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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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请出去讨论!”
“可,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自动分开的人群中,气愤的护士穿过了他们之间的道路,来到了病床的旁边,然后在某双饱含笑意的眼神中双臂一张,做出了一个赶人的架势:“都这么晚了你们还不回去,难道要替我守夜吗?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吗?走走走都走都走……”
“但是我们还有问题……”
“你们要是还烦恼什么事情,欢迎到我们的急诊室挂号报名,虽然不是我们擅长的项目,不过目前我们也接受心理治疗的……”
“看来……你很中意这个女孩。”
望着正在女子的努力下逐渐远去的人群,帕米尔缓缓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变得清净的耳根旁,却是再次响起了某个胖子的声音:“那些议员的话都没有听进去……”
“这本来就不是我现在可以处理的事。”
帕米尔安然地回答道,然后沉思了一阵:“……你去告诉他们,虽然我的伤快要养好了,但我目前还不在职务之内,所以在出院之前……类似的事情,就不要在我的面前讨论了。”
“即使我有意见,现在也不会产生任何的作用。”他笑着说道:“他们这是在浪费时间。”
“霍斯曼的事情,难道你就不管了吗?”胖子没有立刻走开,而是回望着对方的脸:“要是那个老家伙脑子真的抽了怎么办?”
“……我愿意为公国的未来做出牺牲,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帕米尔无谓地说道:“现在还轮不到提这件事,你……明白吗?”
再次看了对方一阵,胖子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然后一边向着守在门口的黑衣守卫大声强调着什么,一边向着病房的远方大步行去了。再次变成了一个人的帕米尔有些悠然地呼出了一口气,然后将那些由那几个议员们带过来的、之前出现在议会上的提案,拿到了自己的面前:“唔……法尔斯战报,安塔小镇布防,还有城内的例行抗议……难道就没有什么与战争无关的消息吗?”
无奈地将手中的纸页丢到了一边,双手放在脑后的议长静静地躺在了背后的病床上,然后在愈宁静的气氛之中,突然出了宛如自言自语的长叹:“最后……”
“还是你们这些冒险者啊。”
“霍斯曼是支持我重用冒险者的,至少在战争爆之前,他没有对我的想法提出过任何意见,如今这样的局势……除了委曲求全,我已经无法替他想出什么别的理由了。”
“我无惧死亡。”他静静地说道:“如果……公国还是原来的公国的话。”
昏黄的灯光将房间的安静映衬得更加明显了,但躺在病床上的男子似乎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经过了两次刺杀之后,我也感觉到了那股深沉的恶意……帝国方和公国内部,似乎都有人不想看着我继续活下去,这让我不得不对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与许下的承诺,做出一些深刻的反思。”
“究竟是哪项举措犯了众怒?难道他们的眼中真的容不下冒险者这个群体吗?”
他微笑着闭上了眼睛:“不,不应该是这样的,魔法帝国毁灭之后的几百年时间中,从来没有冒险者掌权的案例,这不仅因为他们的身份与能力不够高,同时也是因为他们自身不够团结。”
“他们……不,你们天生就不是当统治者的料。”他扯了扯嘴角:“冒险,财宝,还有英雄事迹……这些东西才是你们的归宿。”
“不不不,身为其中的一员,有一点我还是要澄清的。”
窗外深沉的夜空之中,属于段青的声音如流星般出现:“我们只是喜欢那种成就感而已,无论是身为强者的力量,还是霸者的权力。”
“……不进来坐一坐吗?”
“如果您愿意的话。”
依旧是那件黑色的斗篷,段青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房间之中,然后在摇晃的窗页即将掩上之前,坐在了病房角落的某处座位上:“冒险者的聚合,最终都会转化为这些成功之后的成就感,至于这其中会迸出的恩怨情仇……那就是另外的问题了。”
“我们依旧有理由做出这些事。”他把头一低:“统治公国……或者改变公国的事。”
“这就是我遭到了一致反对的理由?”帕米尔依旧安静地望着天花板,仿佛段青的到来并没有出他的意料之外:“仅仅因为你们会成为他们潜在的威胁?”
“到目前为止,他们也只是在潜意识里这么认为。”段青无奈地摊了摊手:“不过……像杀人这样的事情,本来就不需要想得多么透彻的,有时候仅仅是我看你不爽……这样便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