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行而去,许平则利落至极的从自己卧房门后取出了门锁,咔嚓一声锁上,而后才随着沈飞的脚步去往前面厢房。
防人之心不可有,这沈飞现在已走投无路,焉知他会不会铤而走险?做出对自己家人不利的事?
“就这了,停下。”看着前面之人已经走到了自己预设的谈话地点,许平便道。
沈飞立即止步,许平轻轻推开房门,这间房,门竟是一直开着的。
原来这是昔日邓元觉在时,一直长住的房间,他走之后,因为没人居住,日常也要打扫,所以房门多半时候就一直开着了。
“沈大人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黑暗之中,许平低声问道。
他尽管心中猜到了八九分,可消息多半是密报得来,他当然不能开口直问,只能先装糊涂,听沈飞口风。
“呵呵,‘大人’?”沈飞在黑暗之中苦笑:“大人不知,小人自此以后,可再也不是什么‘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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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沈兄何出此言?”许平故作不知,皱起眉头问道。
“唉!”沈飞一声长叹。
跟着,就把相救方慕白,以及跟方慕白之间深厚的关系,还有昨夜方慕白被擒,他已辞官,并打算今日夜间就将方慕白从牢中救出来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啊?你,你和方慕白之间,竟然还有这种关系?”许平故作惊讶,吃惊问道。
演戏就要演全套,既然已经演上了,就要演下去。
“是的,我幼小孤苦,被恩师老人家收养长大,并传授绝艺,他比我年幼五岁,被方家老爷子送去荆南学艺时,才不过六岁年纪,十几年,我是看着他长大的,此时他因龙玉苑之事被官府擒获,我焉能不救?”
沈飞哽咽着道。
“所以你辞官,连开封府军巡使的位置也不做了?”许平问。
“大人莫要瞧小了小人。”沈飞黑暗中霍然抬头,坚定道:
“我沈飞一生中,最重要的只有两个人——恩师,还有方师弟,一如生父,一如亲弟,他们遭难,我焉能留恋富贵?莫说区区军巡使,便是要我做了开封府尹,我也一定会舍却官位不要,把他们救出来!”
“你虽这样说,可为了不牵累开封府尹滕大人,还是先行辞官了?”许平又道。
同时心中对这沈飞不由又多了几分称赏,无论哪个时代,能做到像他这样的,的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