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个门,许平向蔡京奉送一百万贯贺礼的事,当然就只有当时在场的他们六个人知道,但除开许平和蔡京两个当事人,其他四人都不好对外多说什么,因为根本说不清楚。
许大人不是明说了吗?就是送的一百张金粟山藏经纸,就算是上面有一张一万贯的银票吧?可那又怎样?试问今天到场的每一个官员,有哪个给太师送的少?尤其在能力之内的,送一万贯的都实在不在少数。
你说奥妙其实都在那沓纸下面!下面所有加起来就是一百万贯!
可咋地?你点过吗?当场清点过了?
所以,每个人都只能是心里对这事明白,而不会有一个人到外面乱说。
也所以,现在的许平相比于刚进院子见到蔡京的时候,此时俨然已被蔡京看重的多,也礼遇的多。
紧随在蔡京身边前往寿宴楼阁的是他,此刻正午寿宴已开始,在最顶层富丽堂皇的楼阁大堂内,主桌之上,坐于仅次于两位皇子的显赫位置上的,也还是他!
一时之间,许平,这个小小的六品礼部员外郎,在京城这场高官巨宦云集的盛大寿宴上,竟也再次成了令人瞩目的焦点。
钱能通神,此言不虚,尤其能通蔡京这种人。
对蔡京来说也很好理解,一百万贯,已经相当于十个梁中书那种杰出的女婿了!还有啥不满足的?人家已经用行动表示出了满满的诚意!
“哦?你说那个就是许平?”
此时喧闹欢嚷的楼阁内,几乎在最靠近楼梯的那一桌,一个阴狠愤怒的声音正低低询问。
那声音宛如野兽低吼又充满了仇恨,如被旁人听到的话,只怕当时就会毛骨悚然。
“是啊!王爷,那个小子就是许平呀!真想不到蔡相这是怎么想的?怎么能让他和两位皇子紧挨着呢?还把他放在主桌那么显赫的位置?今天这是多少高官聚会啊?不是又帮那小子扬名了吗?”
“王爷?小人真想不明白。相爷一直要咱们隐忍,咱们也的确一直听话隐忍了,本以为相爷是要搞出什么好法子来好好整死那个许平,可你看现在?相爷怎会....这实在也太令人寒心了!”
没错,这一桌主要坐的正是王宜年和手下几个得力青龙社骨干——苍龙义社唯一能进来参加相爷寿宴的几个人。
本来像他们这种市井混混,那是绝对没资格能进相府,更没资格坐在今天这楼阁最顶层的。
只因为王宜年是蔡京的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