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近午后,场上除了许平和许贯忠,一众探事卒包括王虎在内都已喝的七荤八素,距离酩酊大醉也没多远了。
“许兄弟,嗝。”王虎打着酒嗝,平素他都称呼“许大人”,但现在既已喝多,索性也就任意称呼了:
“不能、不能再喝了。”
王虎左手抓着酒壶,一双醉眼还不断向楼下御街上逡巡着:“我们、我们还得去巡察。”
“呵呵,王大哥,我看察不察的也无妨了嘛,不如小弟给弟兄们各开一间上房...”许平道。
没等他说完,王虎已笑道:“大人,有你这番盛情,弟兄们都记下了,但委实不可,真若出什么纰漏,就算是他们内部闹翻天,但只要我们在自己岗位上,不影响街面安宁,那便与我们没干系,否则嘛...嘿嘿。”
王虎没再说下去,只是说的的确是实话,一方面是因为酒后吐真言,二来也的确是没将许平当外人。
“是啊,许大人,本来俺们脱离值守来此喝了快两个时辰已经是在违反规矩啦,因为是您相邀,所以就算被张大人知道也不会责罚我们的,可也不能太过呀?”
“对对对,太过的话张大人就该司规伺候了,到时候每人屁股上都少不了挨二三十板子。”
“要真出什么岔子被打的更狠。”
一众探事卒也纷纷说道,看的出来,张如晦在他们心目中着实威严的紧。
“呵呵呵。”许平倒被这班人逗笑了,这还真是一物降一物,这般骄横的汉子,或许也只有张如晦那种深沉老练的主官才能镇得住。
“那好吧。”于是他也放下了手中酒杯:“今日欠弟兄们在樊楼内的一场畅快,许某便先替各位记下了,王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