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着!”谁知这时,卢俊义却低斥一声,中气十足,又极具威严:
“我再说一遍,此行,只为捉拿那和尚而来,而且方才我已跟对面兄弟有过保证,只捉拿这和尚回大名府,在此之前绝不会伤他性命,都听明白没有!”
四周先是鸦雀无声,众庄客虽心有不甘,可还是不得不应声称是。
“还有你那弩箭也收起来,成什么样子?”卢俊义又对燕青斥责一声。
燕青讪讪,只好将弩箭插回后背。
“兄台,你我既然皆有各自的道义需要遵从,那么,今日冲突已然不可避免。
便由你我二人来决一胜负,一局定输赢,你看如何?”
卢俊义这时又望着王进说道:
“我若输了,自会领人回去,且永不再来相扰,此事一笔勾销!
而你若输了,就让我们把这胖和尚给带回去,也不要再来纠缠,你看可好?”
他这是在给对方一个机会,一个台阶下,一个彼此都顾及情面的台阶。
他相信,只要对面不是直愣之人,会接受这个提议的。
可谁知,王进一听却朗声回道:
“大官人,素闻你‘棍棒天下无对’,非是在下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我,自知绝不是你对手,所以,你说的这个条件,恕我万难答应。”
卢俊义一听,神色不期然又是一寒。
“所以,除非大官人你今日从在下的尸体上踏过去,否则,在下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是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把我那鲁弟兄给带走的!”
“想拿鲁大师,先拿俺们!”
“先把爷爷们放倒了再说!”
王进话音一落,他身后所有的少华山喽啰兵痞性顿时被激起,各自奋然高呼,而王进手下的那些锐卒,虽一个个没有说话,神情间戒备着周遭敌人,却也已冷的吓人。
卢俊义一看这情形,一股巨大的恼意登时涌上心头。
燕青还有周围所有庄客更是个个恨的牙根直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