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别的说的,看来咱唯有硬抢了!”李四也万万不敢将口鼻从衣领间抬起来,瓮声瓮气说道。
没错,现在那帮人不但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反而攻势还好像越来越猛烈了,有人已开始吐酸水,好似生生要将那苦胆给吐出来一般。
“呼噜噜。”
“嗝!哇呀呀!”
然而就在这时,就在李四四人握紧手中杆棒刚想要冲上去一顿冲杀,将鲁智深无论如何先抢出来时,那长凳上躺着的鲁智深,却忽然清醒了!
但听他嗝声一巨响,又闷雷似的大一叫,整个人忽地就从长凳上坐了起来。
“直娘贼!是谁他娘的把老子给扔茅厕了!”
此刻他依旧醉眼朦胧,神志亦不甚清醒,只觉眼前朦朦胧胧一片。
当隐约看清自己好像并未在茅厕,而是仍在镇远楼酒桌旁时,不免狐疑。
可是等听清了周围那不堪入耳的宣泄声,又隐约见到周围正有十几条人影在那里不断上下起伏着,当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但听“嘭”的一声,鲁智深直接将长凳给踢飞,整个人霍地跳了起来,大怒喝骂:
“直娘贼!你们这群天杀的撮鸟!竟敢在洒家旁边拉屎!”
跟着再不管三七二十一,跳进那群人堆中就是一顿胖揍。
他是真怒了,向来都只有他恶心别人的份儿?何曾被他人如此恶心过?
别的不说——“在五台山的时候洒家都敢在佛堂拉屎,现在你们竟敢当着洒家面来这个?”
李成等人这时候正吐在最爽的时候,说起来刚开始吐的确很难受,可这么多弟兄陪着一块吐那感觉就不一样了,仿佛他们今天吐的不是酒水和食物,而是平生所有的不痛快。
因此,每个人吐到最后都已经沉醉其中了,对鲁智深的突然暴起就没有任何防备。
一时间,噼里啪啦,三楼一阵混乱。
“李大人他们终于是动手了啊!”
一楼大堂,一名正在围观的食客满是感叹道。
今夜所有的食客都已经没有心情用餐,而是全都围在楼梯口眼巴巴望着楼上——尽管他们最多只能瞧见二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