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瞎话不难,可要想在刹那间把所有细节都给编圆,可并不容易!
他的脑门都见了汗,田驰望向他的眼神也愈发狐疑。
“有了!”
李成无意间瞥见自己的前襟,不由灵机一动,赶忙答道:
“大人,是这样的,下官这是从,阿,从殿帅府中听来!”
“恩?”
田驰听他这么说,本来严肃的面色为之一冷,眉头也随之一挑,似笑非笑道:“殿帅府?”
“对,下官还有令牌为证!”
李成并未留意到田驰神色间的变化,忙从衣襟中又掏出一张铜制令牌。
只见上面赫然雕刻的便是——“殿前司”!
“还好,前几日去高府送礼,太尉大人一高兴送了这么一张令牌,没想到今天派上大用场!这可真是老天有眼,救了一命啊!”李成心中感叹,暗自长长松了口气。
这回行了。
谁人不知殿前司与侍卫亲军马军、步军司同属三衙?那还不就是一家人?
面前这什么田大人,见到令牌后一定会立马将自己放行!
搞不好还会客客气气送出城十余里。
“呼...”李成悄悄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心中庆幸之余,甚至还升起一团得意。
“呵呵,殿前司。”
谁知,田驰接过那张令牌在手里随意掂了几下,先是轻蔑看了一眼,随即就发出这么一声不屑的冷笑。
“恩?”
李成被这古怪的笑声弄的一愣:
“怎么个意思这是?这画风,看着好像有点不太对啊!”
他心中没来由打起一阵寒战。
果然!
“来啊!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先把这帮妄图冲击城门的军卒,还有他们所有携带的行李物品都给我扣下了!一件一件给我严加盘查,一针一线都不许放过!
另有任何可疑之处,所有人等立即就地缉拿!”
“是!”
田驰冷冷一声令下,两队精悍骑兵当即一声断喝,齐齐回应!
“卧槽!怎么了这是?怎么又要查?不都是一家人吗?”
李成彻底懵了,万没想到自己都掏出了殿帅府令牌,怎么还不管用?
而且不只不管用,好像还起了反效果啊!
这特么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