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西夏首领听从了城中叛逆的建议,改强攻为围攻,只因那叛徒告诉他,城中无井,仅有一口沙泉,远远不够几万大军同时饮用,平素城中饮水也多是到城外河流中去打的。”
许平点点头。
行军作战,水粮的确是当头之重,而相比较而言,水,又比粮草还要重要的多了。
“所以围攻五日之后,城内防守已经出现巨大压力,本来存储的一些水也早已告罄。”
“所以你们便派敢死之士到城外抢水是吗?”许平任由马儿悠然前行着,却凝眉望向王进。
“不错,当时也只有这个办法,为此...我们损失了不下七百好儿郎的性命!”王进垂下头道。
许平也目光冷冽,他完全能想象到当时抢水之战的胶着与惨烈。
“更可恨的是,就在这时,弥勒教的那帮人又跳出来了,他们先是乔装成百姓,深夜秘密杀死了看守沙泉的守兵,并将那口沙泉彻底堵死,甚至还又,还又...”
“还又怎样!”许平冰冷问道。
在这等关系到国家民族存亡的战争中,弥勒教的人竟然还帮着外人暗下黑手!
“他们还又秘密派人赶往上游,在上游的河流里投下大量剧毒!”
...
夜晚的微风拂过,六月的天气已然燥热。
但更燥、更热的,却是许平此刻的心!
他握着马缰的手都已泛白,那是用力过度所致。
这些弥勒教的人,着实可恨已极!
“还好城中的医师及时发现外面打来的水有问题,城中守军也及时纠查出城内弥勒教的奸细和他们的据点所在,当晚,我们就调集精锐连夜去把他们的老巢端了!”
王进愤恨说着,可又接着道:
“不过你猜怎么着?大人。那些人的战力竟然颇为不俗!”
许平一直在认真聆听。
“他们竟然个个好似毫不畏死!”王进回忆着道:
“即便是被刀枪斩在身上,就算是被砍断了手足,他们那些人,竟然个个也好似丝毫感觉不到痛楚一般,照样猛砍猛杀!”
“那想必这就是他们最得意的‘狂药’,还有由此培养出来的‘药人’了!”许平听到这里也不由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