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满屋的人都愣愣看着自信满满的大和尚:
“没病吧?还是真喝多了?就你?稳重可靠?不看看方才你上楼那一会儿都干了些什么事!连俩丫头都不放过,还敢说自己‘稳重可靠’?”
向来对鲁智深可说大有包容的许平,这时候也满是无奈的看着他:“大哥,能别说话的时候咱要不少说两句也行。”
“呵呵,鲁大师。”韩世忠见气氛有些尴尬,何况他素来对这鲁智深倒是印象极好,也颇为欣赏的,并不想他难堪,便道:
“此番送信,东京到华州路途遥遥,需要经过许多个军州,大师久未在江湖中行走,怕是多有辗转吧?”
“诶?”许平眼前一亮,心道:“这还真给你说着了,这家伙的确就是个路痴!
想当年从五台山往东京赶,明明一条路南下就能到,可他偏偏先往东杀到了山东,转了一个大圈,然后才来的汴京!
要他去送信?老人家一高兴还不得先跑去杭州溜达一圈,见完了方腊再去办事?”
“有何可辗转的?”
谁知,鲁智深却丝毫不领情,一哼道:“洒家于方位之事一向辨别的极准,又岂会出差错!”
“卧槽!”许平彻底无语了。
但韩世忠不知道他里面的过往历史,只道胖和尚真的能认路,当下便又换个托辞道:
“是,大师在这一点上肯定是没的说的,只是小弟担心...”
他一顿,方又道:“华州,毕竟是大宋的西部地界,可说离着渭州那是相当的近啊!一路上多有盘查不说,大师早年又曾在小种相公那里...”
他话未说完,但在座所有人听了均是暗自点头。
是啊!
这胖和尚刚才一上来不是自己也说了吗?
他在那里三拳打死了镇关西啊!
如今虽然出家了,但保不齐不会被认出来。
可一旦如此,又如何是好?
你送不送信的尚在其次了,去送个信,难不成最后大家还得想办法去捞你?
啥玩意!
听韩世忠这么一说,鲁智深也是脸色微变。
本来的坚持,看起来竟也有些松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