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听说谈起“徒弟”这回事,便不由问道。
薛奇明显有些愕然,讶异的望着王进。
意思好像在说:“我还有个师兄或者师弟?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许平听韩世忠之问,也当即竖起耳朵认真聆听起来。
因为他很清楚,他口里王进的这个徒弟,很可能便是——史进!
果然。
只听王进叹了口气道:
“唉!说起我那徒弟来,话可就长了。”
当下,便将当年如何如何得罪高俅,又如何带着老母亲连夜出逃东京城,到了史家庄,又如何与史进结缘,收他为徒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一直说到他到了老相公帐下方才戛然而止。
“哦!原来是这样。”韩世忠若有所思:“从来都只听说王大哥你有两个徒弟来着,却每每语焉不详。”
“唉!我这也是无奈之举,非是有意隐瞒啊!”
王进长长叹了口气,朝韩世忠等几个西军将士拱了拱手,跟着又满是疼惜的望了一眼薛奇:
“想我得罪了高太尉,流落到老相公帐下。
老相公肯收留我,并给予重用,这是何等的恩情?
可高太尉是何等样人,怕是你们都还不太了解。
虽然我在军中看似安稳,但难保有一天不会走漏消息,或者高太尉突然心血来潮,要彻查西军!
到那时,纵是老相公想极力相保,我又怎能忍心因为我,而让他老人家开罪了当朝权贵呢?”
此言一出,顿时满场闷闷,韩世忠等人都是气忿的低下了头。
薛奇虽未表现出来,可眼眸中也是冷芒立现!
许平则坐在那儿一直静静听着。
“所以,我这两个徒儿,我一直以来的意思,便是从此不可与他们走的太近,以免将来祸事来临,再牵连到他们。”
“原来是这样。”许平暗自点点头。
难怪这家伙跑到西军之后就再没消息,也无踪影了,史进跑到关西怎么找也找不到他。
当下便问:
“那,王教头,史大郎独自个儿跑到渭州寻你,这事儿你知道吗?”
王进苦笑一声:“自然是知道的,可就是上面我说的那样,不敢与他相认,以免牵累。”
...
“哈哈哈哈!是王教头来了吗?”
“王教头在哪儿呢?当年可让我史进兄弟找的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