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入扣,毫无破绽,阁下高见啊!”
种师道和鲁智深两人的动静早已闹的御街上无数人围观,二人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很多人在那里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着,纷纷猜测两人的关系。
直到最后一个人在严密的推理下给出结论,众人方才心悦诚服,一致赞同。
“掌柜的,这老鲁今儿是怎么了?发失心疯了吗?该不会是昨晚干仗时被对方敲坏脑子了吧?”
此时华灯初上,沉香楼门口,金万福正踮起脚尖随同许平望这边瞧着。
“还有那个老头又是谁啊?怎么老鲁一见他就给跪了?”
许平淡淡一笑,附在他耳旁便耳语一通。
“这...”金万福越听眼睛瞪的越大:
“兄弟,你说的可、可当真?”
种老将军威名,不要说前线边关,即使远在内地乡野,哪怕是在贩夫走卒、绿林豪强之间,那也是大大的如雷贯耳!
“恩,真的。”许平轻轻点下头。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金万福喃喃着。
“老相公!”
“达哥?要不先起来吧?”
“是啊,达哥,咱要不就先收一收?大街上这样不好啊?”
“对,老相公保重心绪才是。”
眼见种师道和鲁智深两个在那里难舍难分,围观的人群也越来越多。
顾念到老将军一世威名,以陈飞虎为首,牛头、胡三儿等亲卫官慌忙推开人群便上前劝说。
就连本来一直紧随在种师道身侧的一名年轻英武护卫,这时也随他们同声劝解。
“噢,是是...”
种师道终究持重的多,听到众人劝说便把眼角老泪细细一抹,又使劲抽了抽鼻子,方才轻轻站起身,抚摸着鲁智深的脑壳道:
“小达,不要哭了,见到老夫,这不就算是回家了?以后再不会要你受委屈了。”
他眼含热泪说着,口气又无比坚定。
陈飞虎等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相公何曾对哪个部将如此温声细语过啊!
“嘿,听听!方才那人猜的没错,真是爷孙俩呀!”
“神了!没听那老头儿说,见到他就等于‘回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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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说他俩长的像,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恩?”
看热闹的有人最后抛出这么一句,立即有无数人便惊恐的回头望着他。
“呜呜呜...”
鲁智深却似根本没听见,依旧只顾抱着种师道痛哭不止。
事实上他的确也一直沉浸在重见老相公的喜悦与激动里,早已浑然忘我。
“小达,这几日,老夫就带你去祠部那里讨回度牒,今后,你再不会离开老夫了,重新亲卫老夫帐下!”
种师道继续安慰道,并目光一凝,放出豪言壮语。
“呜呜呜呜!”
这句话鲁智深倒是听到了,但也是影影绰绰,可心绪激荡下,依旧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