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散了早朝,官家将他叫到垂拱殿说话的时候,他方才知道不但对那来历不明年轻人的委任已下达,而且,人,现在已经到了礼部!
所以当时便跟官家据理力争。
直言如此轻率的将一方节度,特别是“天章阁大学士”之荣耀赋予这么一个年轻人,实在是太为不妥,直可谓“儿戏”!
可官家不听,反而要他好好照应“许仙家”,最终谈话以他自己被官家骂了个狗血喷头而告终。
因此,回到礼部,本就窝了一肚子火。
见到了许平哪能不拿他开开刀,消消气?
“我且问你。”老严头口气冰冷:“你今日,是几时来到礼部报到的?”
几时?
许平眉眼一张,心道:“不就是刚才吗?也没说要我早点来啊?关键我来了也没啥用啊!什么也不懂啊!”
便直言道:“回禀大人,下官,便是刚刚,刚来没多长时间。”
嘎。
此言一出,值房内气氛陡然有些凝固。
众人惊奇的望着他:
“这背景深是牛啊!迟到那么长时间这么理所当然的吗?”
“你还敢不敢再直白一点?”
“严大人可是素来对来迟一事,最是深恶痛绝的啊!”
“完喽。”
...
众人无不为许平暗捏把冷汗。
严老头的脾气上来那可真的是豁出性命也得把道理跟你讲清楚,而且要把你治的服服帖帖的主儿!
“哼,刚刚...”严怀忠都快被气乐了,脸色难看到极点:“你觉得这堂堂礼部,是能任由你随意而来的吗?”
“咋地?我还得每人给你们带点东西?”许平心道:“沉香楼里不缺啊!可真弄来了你们未必敢收啊!”
便道:“大人,下官也是奉了官家谕旨。”
官家谕旨?
包括严怀忠在内,所有人齐齐望着许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