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年他就是做生意失败,赔了大本钱这才投奔了方腊的啊!
“做生意不凡?”吕师囊心道:“那我的确不凡,当年赔的连特么底裤都快穿不上了。”
“不敢不敢。”他赶忙又喏喏向张如晦谦虚一声。
谦的很到位,虚的也很到位。
“先生家乡何处?”张如晦望着他又问。
这人给他的第一感觉也还不错,看着像是读书人出身,言谈举止间也颇有读书人的风骨与气度。
“小民浙江杭州人士。”吕师囊应道。
“那倒是个秀美的所在。”张如晦微微一笑。
“大人也曾到过杭州?”
“那倒没有,只不过心向往之罢了。”张如晦沉吟一下又笑道。
“若大人得暇到杭州一览,小民倒很是希望与大人作陪。”吕师囊拱着手道。
他这话果然出自挚诚,只因面前的官员与他之前接触甚至印象中的其他大宋官僚完全不同。
尽管自己早已抱定了要与方腊一同开创大业的决心,可面对这样的高官,他不自觉的,还是由衷升起了敬佩之心!
而敬佩,正是源自心中某些相通的共鸣之处!
“呵呵。”张如晦笑了,或许他已经许久没有笑的这么开心:
“本官赴任以来,在这城中也算是待了有十来年了,十几年来,除去寥寥几次的回乡省亲外,便是这汴梁周遭的几个州府,都很少去的。”
他说这话时,神色似又有些黯然。
林冲和吕师囊听到这里,又不由心中同感一阵唏嘘。
堂堂皇城使大人,却竟然连这么一点自由都没有。
可反过来想想,他果然是没有这等自由吗?
肯定不是的,只不过是身肩重任,一心为公罢了!
“唉!”吕师囊终于忍不住一声长叹,直言道:“大人,若是朝中诸公,都如大人一般肝胆无私那就好了!”
听他如此感叹,张如晦倒也从黯然中回过神来,笑问道:
“吕先生也对家国之事有这等感慨吗?”
吕师囊闻言心中一震,这才意识到方才那话似乎不该说。
说了,不就代表自己对这些事很是关注吗!
于是慌忙道:“不不,小民、小民只不过是信口胡说罢了,绝不敢对家国大事非议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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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张如晦听到这儿反而却笑了,径自站起身:
“先生不必如此,所幸,此间也没有外人,便是说了什么,也不会传到其他人耳里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