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许平又双手张开,向上一托,来了一句:“岂不美哉?”
我去!
张如晦都无奈了:
你特么,还“岂不美哉”!
古文学的挺溜啊!
我特么平时都很少用这种文言文。
咋地,显得你学问深呗?
可转念一想。
就这么闲坐着,的确也是左右无事,至于说外面,自然有各指挥带着人处置,根本不需自己操心。
那么饮上几杯水酒,倒的确也是无妨,便皱着眉轻叹口气道:
“那,行吧,你愿意如此便去办吧。不过...”
许平本来心中一喜,听他说什么“不过”,又忙认真倾听:“咋了,大哥?”
“置办归置办,可不要弄太多酒菜啊!都这个点了,咱们就简单吃点就行。”
“行!”许平欢喜的应着,也就出去了。
出门之前,向林冲和吕师囊抛了个眼色。
两人何等眼力?马上明白过来这是要他们陪着张如晦说会子话。
“林教头,夜间之事,还是多亏了教头传递讯息,我们的人才能及时赶到。”可还没等他们开口,张如晦已经打开话匣:
“不然晚一刻,我那兄弟怕是多有不测啊。”
他这话倒也非言过其实,看许平那一身伤就知道肯定是冲在了前面,可他明明又不会武功。
林冲忙站起身,又被张如晦示意坐下:
“大人,小人与许公子是好朋友,这是应该的!”
他一脸郑重,仍抱着拳:
“何况许公子为人仗义,前些日子若不是他,我家内子可能都会遭人玷辱。”
张如晦听着却只微微一笑。
显然,许平带人暴打高衙内的事他也是听说了。
“男儿卫国守家本是本分,虽是为朋友之妻,可相信任何一个有血性的人见到那种情况,都会那么去做的。”他口气平静,却带着毋庸置疑的果决!
吕师囊闻听,坐在那里不由暗自点头。
是啊,血性!
如今的大宋朝局,尤其是对待周边外族的政策方面,岂非缺乏的正是这两个字?
以至于数十年来对外作战,屡战屡败!
长此以往,怕是难免外族会升起觊觎华夏之心!
事实上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坚定站在方腊造反阵营的原因,因为他觉得如今的大宋朝廷,基本上已经没什么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