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的开心极了。
可何怀明和顾海东却彻底凌乱:
又来?
这郭老是年纪大了脑袋犯浑了吗?
“咳咳。”何怀明赶忙扯开话题:“那个,小凡,这位公子是...”
小主,
可还没等何超凡回答,郭老又拉住许平的手笑呵呵道:
“老何啊,你这就太不地道了吧?你昨天不是跟我说你那几件宝贝都是一个叫‘许平’的年轻人帮衬的吗?现在贵人就在眼前,怎么你还不认识?”
何怀明这才确信眼前的年轻人正是许平,不由大惊失色,也不顾冲撞到郭广生,一把握住许平的手:
“原来你就是许公子!早就听闻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无数次谈起,早想结识一直没机会,今天见了面,却不认识,恕罪恕罪!”
他说的诚恳已极。
开玩笑,眼见郭老都称呼为“兄弟”的人,自己哪里还敢怠慢?
许平忙笑笑:“何叔叔你太客气了,我和小凡是极好的朋友,是自家人,不用那么见外,何况...何况小凡他也不是一无是处。”
一句话,说的一旁的何超凡心花怒放,信心大增。
可顾海东却听出不妥,他仔细缕着关系:
怎么地?郭老和许公子刚才互称“兄弟”是吧?而许公子刚才又称呼我家老爷为“叔叔”,那么,郭老应该称呼我家老爷为...
“我靠?这不完犊子,芭比Q了吗?”
于是他趁着郭老还没反应过来,赶忙走上前:
“那个,郭老、老爷,许公子,我看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咱在病房里谈算怎么回事?不如找个地方详谈吧?省院的主楼会客室就不错,要不然咱到那儿去?”
几人一听也是,便都同意。
郭老和何怀明又上前查探了一番杜川的伤情,眼见已经稳定,也没有大碍,也都放心了。
省院主楼会客室,医院招待办听说郭老要用房间,急忙提前早已将一应茶水果盘准备好,除了何超凡以外,五人全部在会客室落座。
“兄弟,刚才听你说你这次是专程为了救一位朋友,他伤的很严重吗?”郭老关切的望向许平道,跟着又补充一句:
“需不需要我从帝都军医大学调人过来?”
许平赶忙摆手:“不用的,郭老,昨晚何董事长他们已经从省院这边调派三位主治医师过去了,现在我朋友的伤势已稳定,没有大碍。”
他也意识到这个称呼上的问题,所以说到何怀明时,刻意加以回避。
“那就好。”郭老点点头。
“郭老。”许平又望向郭广生。
“怎么了?兄弟?”
“就是,以后能不能不要再称呼我‘兄弟’了呀,这可真是太折煞我了!何况,若有何董事长或者其他人在这,咱这么称呼辈分上可有点乱。”许平尴尬又坦诚的道。
“哈哈!”郭广生闻言却不由爽朗一笑,食指竖起,隔空笑点着他:
“你呀、你呀,太拘束!这有什么?各论各的呗,但你既然说了,那也便依你吧。那你说,以后我该怎么称呼你?”
“神特么各论各的。”许平闻言暗想。
可面上还是道:“不如就还是像何叔叔一样,称呼我为‘小友’吧,如何?大哥你的心意,小弟我心里明白就是了。”
“哈哈!”郭广生又大笑。
他是越发喜欢这年轻人了,尤其是那最后一句话,听的他颇为宽慰。
不过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郭广生神色忽而一肃,道:
“小友,你的家世如何,我一向不清楚,也没想过详细去了解,因为你我相交,那不重要。
可是有一句话,老哥哥在这里不得不提醒你。”
他的很是严肃。
“郭老请明示。”许平则很是谦虚。
对于眼前的老人,他从儿时就听说过,战斗英雄、国之干城,怎能不令人尊敬!
“就是,身怀重宝者,难免不会被人觊觎,甚至有些别有用心之徒,还会不择手段的用卑鄙甚至暗害的方式将之取到手!”郭广生神色肃穆,又满是忧心道。
“郭老,难道您也担心...”
许平正听的一头雾水,一旁的何怀明忽而插口。
“恩。”郭广生并不看他,眉头深锁:“昨天展销会结束后,他们不就第一时间跟你打电话了吗?想要将《踏雪图》买下来?”
“是啊,可是现在我们毕竟是在国内,而且华夏国力也日强,他们未必敢明目张胆的抢吧?”何怀明疑惑的看向郭广生。
“明抢自然是不会,现在已经不是百余年前的华夏了。”郭广生靠坐在沙发上,目光坚毅、声若洪钟:“只是和国有个山景组你也知道,哦,小顾可能会更了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