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却似很有些生气,手中禅杖一杵,撇过头不理他。
“夫君...”林娘子见是林冲赶到,哭哭啼啼的三步并作两步钻入了林冲怀里。
仿佛满腹的委屈,在这一刻,终于得以宣泄。
所有的忧心、惊惧,也在这一刻找到了温暖、安全的港湾。
“娘子。”林冲也小心的轻搂着她,细细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柔声宽慰的呵护。
“林教头,林教头,您劝劝您的好朋友们,万万不要取了小人的宝贝啊!”
高衙内见是林冲及时赶到了,大喜,仿似找到了救星一般。
“除了这个,什么都行!小人将来一定在父亲大人面前好好举荐于您!让您做虞侯,不,都虞侯!不,殿帅副太尉!求求您啊!林教头!”
他哭的声色凄厉无比,丝毫不顾虑他说的这些是否现实,尤其殿帅副太尉...
只是,人在极端求生本能之下,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又算得了什么呢?
此刻的高衙内,早已没有人形,他的面孔因疼痛而狰狞扭曲,他的两只臂膀也无力垂挂着跪在那儿。
“哼!”
林冲则对他怒目而视:“你几次三番调戏我家娘子,欺我太甚!我真恨不得!”
他一边说着,一边咬牙切齿瞪视着跪在眼前的高衙内,同时右拳紧紧握,青筋暴起!
许平则饶有兴味的看着他。
你恨不得什么?
恨不得宰了他么?
那你特么倒是赶快动手呀!
谁还会拦着你不成?
可他知道,无论如何,林冲不敢。
也或许不是不敢,而是他,顾虑太多!
可世间之事,又岂是一味顾虑、忍让,就能得到解决的?
有时别人打你一拳,你回击一拳,可以免去后面十几拳的打。
而如果你一直畏缩不还手,对方可能会愈发张狂,甚至直至把你打死!
不过眼下对于林冲的到来,许平倒丝毫不感奇怪,因为就是他吩咐锦儿和李四将其召来的。
之所以还把他召来,就是想将对高衙内的最终处置,交到他手上。
缴不缴除高衙内的凶器他并不是很在意,毕竟目前还没那爱好。
就当前的情况与局势来说,他认为对高衙内的处置交由其自身命运更为妥帖。
是以林冲及时赶到后阻止了鲁智深的缴械行动,他也不以为异。
“哇呀呀!你何必跟这种狗贼多废话!”一旁的鲁智深却再也按捺不住,哇哇怪叫:
“洒家今天定要取了他那作恶多端的祸根!哇呀呀!”
他一边叫着,一边挺着禅杖再次冲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