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骇于大和尚的武力,更是心疼钱啊!
不管怎么说这损坏人家樊楼的东西那肯定得赔啊!
这桌子一看就不少值钱!
“什么鸟王宜年?又是什么鸟苍龙义社?”却听鲁智深哇哇怪叫道,显然仍是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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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日就这等欺压良善吗?落到洒家手里,洒家要用禅杖把他们脑袋一个个敲爆!”
寂静。
全场的寂静。
人人均感受到鲁智深此时疯魔的气势!
“呦呵。”可唯独一人例外,邓元觉呵呵乐道:
“就你行啊?胖和尚?如洒家那也同样有禅杖,可来汴梁城那么长时间了,你看洒家敲爆过一人的脑袋么?”
话语里嘲讽之意立显。
“闭上你的鸟嘴!”鲁智深听了气不打一处来,干脆直接指着邓元觉大骂道:
“你这贼秃,当真不晓事!我看你就是胆小怕事惯了,如何还敢往自己脸上贴金?
你怕什么鸟苍龙义社和王宜年,洒家可不怕!”
“张三!”他又张三道。
“哎,大师父,我在呢!”张三忙探过头。
“你现在就带我去找那个叫什么王宜年,现在就去!”鲁智深霍的一推椅子,就要去墙边摸禅杖。
许平看到现在不由又是好笑,又是无奈,苦笑着摇摇头。
这鲁智深当真还是烈性,听不得一点恃强凌弱的事情发生。
但凡被他听到了,他就一定要去打抱不平!
这一点也许就是和邓元觉最大的不同了。
邓元觉虽然正义感也很强,可为了长远的利益,有些时候他是可以将一些看不惯强忍下来的。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未来他才会做南国大元帅吧。”许平心想。
“哎呀!鲁大师,鲁大师,万万使不得,使不得呀!”金万福见状慌忙站起身拦住他。
“师兄,万万不可!”林冲这时也早已跑过来——踩着满地的狼藉跑过来的,直线距离很短。
“干什么?你们休要拦我!”鲁智深气冲冲丝毫不减。
“你听我说啊!师兄。”林冲一把抱住他。
“无论你想怎样对付苍龙义社、王宜年,或者你就是为了给翠莲妹子和金员外报仇也好,现在都绝不时时候你明白吗!”林冲说的都有点急了。
“林教头说的对,万万去不得!”金万福也紧紧拉着他道。
“为何?你们说!”鲁智深气鼓鼓瞪着大眼睛,浑身的肌肉虬张,更显雄壮。
“今天我们这么多人一起聚会,你出了门就跑去王宜年住处寻衅,到时就算打到他了,今天在场之人各个那可都是逃不脱干系呀!”林冲急切道:
“我们弟兄之间无所谓,可其他人呢?比如许公子好意结交我等,本来因为我娘子的事,他沉香楼就算是已经得罪了高衙内,这要是今天再跑去打了王宜年,那岂不是把苍龙义社也得罪了吗?
他那沉香楼还要不要干!”
“呼呼。”
鲁智深喘着粗气,终究还是情绪慢慢平稳下来。
众人均悄悄松了口气。
唯独许平笑吟吟站起道:“这个倒都是小事,实在来说,就算是没有鲁大师,苍龙义社的王宜年早也已找我沉香楼的麻烦了。”
“哦?”林冲一愕。
鲁智深听了却不由更气了几分,刚要发作,又被林冲死死按住。
“张三,你去找刘都管就说要他帮我们重新再上来一套上好餐具。”许平道,跟着又小声补充一句:“去告诉刘都管,损失的东西全算在我头上。”
“许公子...”林冲刚要说什么,被许平摆摆手制止。
跟着又示意所有人全都坐下。
因为已经没有了餐桌,所以许平他们这桌基本上就算是“坐而论道”了,中间一片狼藉,场面多少显得有点滑稽。
“鲁大师,你想去做什么,我绝不会去反对。”许平看着鲁智深道:“我那沉香楼也不过是偶然间起来的一个产业罢了,为了伸张一份正义而败,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惜。”
可实际上,真要有人要毁他沉香楼的话,他才真要去跟人家拼命!
不论任何形式!
“然而。”许平一个转折道:“我们应该为在场所有弟兄想一想。”
他说的显然是指所有人。
鲁智深这时也已稍稍冷静下来,想想也是,就说林冲吧,自己真要是今晚惹出点什么事,那他作为今晚酒局的参与者,肯定也会受牵累。
如果因此丢职卸任,失去大好前景的话,那自己还真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