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当真是个天文数字!
李小二更是唬的直接从椅子上跌坐在地。
“可是我听说给辽国的岁币不都是以白银、绢布结算的吗?怎么会用珠宝?”许平疑惑道。
“当初我也起疑,甚至怀疑对方来路,不过托朝中朋友打听过后,确认对方的确是朝廷礼部官员。
那人说今年正值辽国萧太后六十圣辰,作为兄弟之国,理应在岁币之外另备一份厚礼相赠,便找上了我宝玉楼。”
许平若有所思,点点头。
“接下来我还不放心。”
金万福接着道:
“又再四处托人打听,确定对方所说都是实情,而且朝廷那边主管这件事的蔡太师放出口风,的确有赠送珠宝做贺礼这个打算。
我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一心去筹备。”
“蔡太师?”许平皱皱眉。
“就是蔡京蔡老相公呀!”李小二在旁道。
许平没再说话,听金万福接着讲:
“因对方是朝中官员的缘故,所以我连定金都没收。
相反,当时心里还振奋异常!
因为即便这次我将利润放到了只有不到两成,可这笔买卖做成后,我宝玉楼也可轻松净赚足足三十万贯!”
说到这里,他苦笑一下:
“谁曾想,后来事实证明这整件事从头至尾都是个骗局!
等我耗尽家资,将珠宝配齐交付与对方之后,对方却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啊?”
许平大奇:“这不能吧?对方既然是朝廷官员,还在礼部任职,又怎会没有半点踪迹?至少他家人还在的吧?”
“奇就奇在这。”金万福道:“本来都打听好的,其人姓字、籍贯、在朝任何职,甚至履历都有,可是后面这笔买卖黄了之后,这个人却像是没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样,不留一丝痕迹!”
许平不由心中惊奇不已。
这的确很是匪夷所思。
不过如果之前计划周详,又有大人物从中安排的话,也并非不能做到。
“事情出了以后,我一下慌了神!
赶忙托朋友四处去打探,又一边去开封府衙告状。
要知这笔买卖单是进货就耗去了一百二十多万贯,那是我全部身家!
而且,有三十多万贯还是借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