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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侧眸于朝臣中寻得齐誉,见其已然面色苍白便知恐乃实情。仅是不明常日这齐誉为人万般谨慎小心,怎会其女这般任性妄为?先是与龙家退婚之事闹得沸反盈天、满城尽知,如今又是牵扯出一个匈奴特使为之着迷,遂心生不喜,疑为妖祸之人、不祥之身。
“齐誉,”皇帝沉声低唤,那面庞已略有不悦了。
“臣在。”齐誉诚惶诚恐出班跪于大殿中央。
“你家可有女子名中带有云字?”
齐誉心内慌乱无主,却是皇帝亲询不得不应,更是不敢有何欺瞒。“回皇上,微臣家中嫡长女确是名中有个云字。仅是新岁前夕微臣已与卢家定下婚约,再不过十日便该行大礼了。”
兰鲜侧首居高临下俯视跪伏于地的齐誉,微一勾唇角,“卢家?那便是了。这位齐小姐确是相告在下其父为其择选夫婿便是姓卢的。仅是,齐大人,似是这位卢大人已然身故了吧?齐大人这是仍欲将齐小姐嫁过去?”
“啊?”卢禄官位本就屈居末流,且不过为候补之用,自是如今殿内朝臣不得尽知其详。乍然听得兰鲜之语,便有不少臣公私下揣度恐是这位卢大人年岁过高,更是如今人皆已不在,齐誉竟是仍欲嫁女?这其中……呵呵,必是隐情不浅啊。
皇帝闻言蹙眉,盯着殿中的齐誉便是怒意渐起,心道这齐誉已是从三品之职了,怎是掌管家事如此糊涂!且不提他那嫡女如何行事不端惹得兰鲜一介外男同其谋面更是心生倾慕,便是这亲家已然 身故竟是仍旧提及,偏又已被兰鲜尽知,这般如何搪塞开来?遑论方才自身已是许诺如若女家并无婚约亦或成礼便会成全兰鲜求娶之事,现下令自己这一言九鼎帝王如何收场?不禁于齐誉极为恼火。
兰鲜并未给出大汉君臣思量之时,言罢便是转归龙椅正向,躬身施礼道,“大汉天子陛下,如若齐大人竟是这般不知珍视其女,竟欲将其嫁与已然身故之人为妇,外臣更是愈发怜惜齐小姐境况,特恳求陛下为外臣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