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压了压心神,“那该是如何同外人相荐你我已为夫妻之事?于京中,并不曾大婚啊。”我不愿再与之生了争执,只得以此为由。
“这个双亲已然应允,便是称作你我二人自幼结的亲,仅是因得边关战事尚不及行礼罢了。可依着舅父义女身份相荐,如此自是并无不妥。”
“舅父可曾知悉?赞同与否?”
龙泉微滞,“这个,若是鸣儿无异,想来舅父自是乐见其成的。”
我一转眸,“相公可是忘了,新岁之前那齐家曾于龙府门前大造事端,恐是邻里已有不为少数人众知悉你我成婚之事,届时……”
“这个鸣儿大可安心。此番父亲寿宴,相邀皆是朝中权贵,左邻右里虽是亦算得同朝为官,却具是官阶不高之辈,故而父亲仅是令府中下人相赠了薄礼聊表心意,不曾邀至家中同欢。”龙泉边吹着茶边与我一释。
“哦?”我更是存了疑虑,“那,不知此番这十数日筵席具是相邀的何样人众?我,可会不便现身当场?”
龙泉满是凝疑望着我,“鸣儿这是哪里话来?你我已是夫妻,公爹寿宴岂有儿媳不至之礼?朝中重臣自是会携其等家眷同来相贺,鸣儿与母亲一并于后院接待女眷便是了。哦,呵呵,尚有数众我龙家旁支,”言至此出,龙泉缓缓起身近前,抚上我的发丝微显尴尬之情道曰,“因得父亲脾性之故,数门旁支已是不甚往来,且他等如今虽是大多白衣清贫,却亦有几人于朝中供职,仅是……故而若是有何言语怠慢,鸣儿便是全做无视即可,无需同他等计较。众位姨娘及其等亲眷必会相护母亲与你,鸣儿安心便好。”
闻他之言我岂会不惑,拧着双眉侧首相询道,“相公可否明言?怎是自家同族之人竟会如此相互苛责?过往可是生得何样龃龉?”微一思忖,又道,“如何还是相请与他等?竟是他等亦会前来?”
“这个……”龙泉正是不知如何与我相释之时,恰是小义含笑于门外大声禀报。
“姐姐,侯德哥哥传信回转了,山中亦是有书函至,姐姐可得闲当下一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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