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妃衣饰都有严格要求,不能逾越品级穿戴,否则便是藐视宫规。
用过早膳,司衣司、司宝司的人已在殿外等候多时,除了来送新制的宫裙和首饰,还要亲自给她量一遍尺寸。
梁婠颇为意外,昨晚皇后离开时都还在极力劝说高潜,怎的突然又改变主意,还让人给她制衣?
虽说她并未打算久待,但还是不能叫人看出端倪,便也没有拒绝。
司衣司与司宝司派来的都是宫里的老人,态度恭敬,行事老练,个顶个的人精,可饶是如此,亦不由诧异,暗暗交换眼神,通常宫中贵人逮到这个机会,都是在不逾矩的基础上,尽可能提出自己的需求,欲做得奢华精美、与众不同。
可这位左昭仪,无论他们说什么,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甚至也不像别人还会适时地给他们给点好处,从头至尾都板着一张脸,没有太大的表情,这做派脾性,着实叫人猜不透、看不穿。
只暗道,许是仗着新获宠,多少有些不知人情世故。
梁婠心思全然不在衣服首饰上,出于安全考虑,她并未带太多毒药进宫,也不打算将制好毒药放在含光殿。
昨夜说去御花园采香草不假,她要在现有的环境里,找到能用上的材料,还不能露出痕迹。
趁着早朝未退、日头也不晒,梁婠不想浪费时间,故而极为配合。
待两拨人走后,简单收拾一下,她便带着湘兰几人出门。
走出去不过几步,只觉怪异,回头一瞧,内侍宫人跟了一群,浩浩荡荡的。
梁婠蹙着眉头,不过是去御花园熟悉一下,可这阵仗搞得像要去翻地栽花似的,本就是需要谨慎小心的一件事,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当真太过引人注意。
梁婠给湘兰低语几句,湘兰便将人遣散,只再带一个沅芷。
这个季节正是花团锦簇的好时候,尚未靠近,已是香气袭人,呼吸间就能捕捉到空气中丝丝甜腻,便闻着就能猜到一会儿所见是怎样一番花花绿绿。
沅芷性子欢脱,只听得梁婠说要采花,制香包、香膏,便来了兴趣,挎着提篮跟在后面,走一路,说一路。
梁婠打量她一眼,看来这正是她所擅长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