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还记得觉华岛上的水师是如何被老奴毁去的?”毛文龙突然开口问道,目光看向眼前的三个人。
陈忠轻皱眉头说道:“老奴率兵偷袭了觉华岛上的水师,烧毁了水师的船,这才一举解决了觉华岛水师对伪金的威胁。”
“说的不错。”毛文龙微微点头,旋即说道,“老奴没有水师,却依靠偷袭,解决了觉华岛上的水师,同样的事情,老奴能做,难道本帅一样可以做。”
听到这话的陈忠一惊,道:“督帅打算学老奴,偷袭虎字旗的战船?”
“虎字旗的战船刚刚打赢了登莱水师,戒备上肯定会松懈,本帅准备今夜带兵偷袭皮岛,毁掉停靠在皮岛码头的敌船。”毛文龙说出自己的打算。
这是他以后能否留在东江镇的最后一次机会,一旦登莱水师海战失利的消息传回去,朝廷一定会派人接手东江镇主将的位置,至于他,最好的下场就是关进大牢。
这些年他在东江镇如同土皇帝一样,很是得罪了不少人,其中有不少文官,当年的袁可立就是因为与他不和,不得不从登莱巡抚的位子上离任。
要不是他背后有东江镇做依仗,那些被他得罪的文官和文官背后的门生故吏,早就扑上来撕咬他这个在文官眼中骄横跋扈的武将了。
守在毛文龙身边的毛都司这时开口说道:“陈将军,我觉得督帅的办法值得一试,只要成功,不仅夺回皮岛,还能够得到虎字旗的战船充实皮岛的海上力量。”
他心里明白,只有毛文龙留在东江镇,他这个都司才能真正顶替毛承禄,替毛文龙掌管亲兵家丁。
他与毛文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督帅,真要非这么做这么做不可能吗?一旦铁山偷袭失败,铁山怕是很难再有兵力守住。”陈忠心中不太愿意毛文龙学老奴去偷袭皮岛。
就算将来东江镇换帅,他作为驻守在铁山这里的主将,不管换谁来东江镇,都要依仗他才行。
可一旦偷袭失败,在皮岛上折损大量铁山的兵马,他手里没有了兵,朝廷不可能继续留着他,给东江镇新主帅的亲信腾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