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面归了凤云鹤,他的队员虽是听从指挥,但念着他是凤家人,对他有抵触心理,因此毫无默契,多是他一人单枪匹马进球。
“凤兄,看来今日你我二人必有一争。”夙歌将球控在杖下。
“你我二人之争又不仅仅只是一场马球。”凤云鹤的球杖上前夺球。
他们二人代表着凤夙两家兵权之争,政权之争,连所爱之人也是一个,不可谓这一辈子都是走在对立面。
“但又能如何,输赢在你我之间从未计较过,夙兄不屑于用手段制胜,我也不会用,你我二人若非身份隔阂,本就该是很好的兄弟。”凤云鹤球杖向上一挑,擦到球边缘,使球跳入半空,他顺势一击,夺了球打飞出去。
二人立刻策马追球。
“凤兄将我视做兄弟,那我也势必不会让凤兄失望。”夙歌球杖向前一抛拦截滚动的球,马匹经过时一把握住球杖,顺势将球带起,而后向凤云鹤一方的球洞击出去。
凤云鹤一笑:“既为兄弟,那此生便是该相识相知一场。”说罢策马追球,在球离洞口半米处,跃起跳上马背,挑杆拦截,而后直接对着夙歌一方球洞击出,横跨整个球场,没人认为他能进,包括夙歌,那可是数十米的距离。
但那球仿佛有灵性一般,擦着夙歌马头前方,他拦截却只差一点没能拦住。
瞬间球直接精准无误的直接进洞。
一息之间的安静后,全场如被点燃般沸腾着了起来。
凌卓却是在凤云鹤揪着缰绳站上马背时捏了把汗,直接站了起来,手握着围栏紧张的关节发白。那可是千里骢,行进速度之快远不是一般马可比的,他竟然敢站上去,还能顺势击球。
凌卓现在想揍人,但看他站在马背上扛着球杖,一脸老子天下最帅的模样,又是心疼的厉害,这样骄阳似火的他身中蛇毒后,身心皆被蛇毒摧垮。
曾在郊外送别右相时遇见,那时面色苍白的他,形销骨立,脆弱的仿佛不堪一击。
少年人的傲气换做卑微的请求,请求入主紫宸宫。
凌卓忍着眼泪却是笑了起来,这样很好,如今这样便很好,仿佛看到了少年时那个带着金色项圈,小纨绔打扮的凤云鹤又回来了,他依旧性子洒脱不羁,贪玩爱闹。
最终结果还是夙歌以一分制胜,赢了比赛。
但凤云鹤的身姿却是刻进每一个人心里。
凌卓看着夙歌和凤云鹤两人结束比赛后球杖交击在一起,两人脸上都是棋逢对手的喜悦。
夕阳的阳光将他们的身影勾出金色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