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会救他。”凌卓开口,今日那些血,她真的害怕了,凤云鹤差一点便真如鹤一般飞走了。
如今看来那些男女之事的纠结与生死对比起来,微不足道。
“谢殿下。”右相跪伏在地,叩谢。
凌卓略有疲惫的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方胜天师走了几步,还是回头说道:“殿下,幕主这些年能一次次的从鬼门关被拉回来,便是因为他始终放不下您。”
凌卓闭上眼困住泪水,点了点头。
待他们离去后,凌卓将凤云鹤轻轻挪在枕头上,眼看他因自己的血而面容恢复了血色,气息也平稳起来。
凌卓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染着血的衣袍,坐在床边愣了许久。
自己到底该如何抉择……
连着心头血的舌尖血能渡给他一口,已经是不影响皇朝国运的极限,之后便是再也不能动用分毫。
凌卓起身行至殿外让织锦带人来收拾一下,自己则换了身衣袍前去政史殿寻皇伊贤。
心病还须心药医。
政史殿。
夜幕刚至,案上堆积的奏折即将批阅完。
皇伊贤正翻了一本在看,扫了一眼凌卓神色略有疲倦的慢慢走进来,继续看着手里的奏折开口打趣她:“这是从外面玩够了才回来?”
凌卓面色木然,没有答话。
皇伊贤久未等到她答话,方把视线从奏折上挪到了凌卓脸上:“这是怎么了?夙歌给你气受了?”
凌卓撇下唇角却是上前来扑进皇伊贤怀里放声大哭。
她是怕了,真的怕了,好端端的一个人在她面前一直流血不止的样子,只差一点,只差一点一条性命便在她面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