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样一面之缘的人还有相见的时候。
明月万分心疼的去捡那被苏艳艳扯落在地的衣袍,这可都是凌卓亲手设计,她陪着绣娘熬了好几个大夜才赶制出来的。
苏艳艳看着明月白皙的手,抬脚便去踩,就在她脚即将挨到明月手背时,一股大力骤然踹到她胸口,直接将她踹飞出去,落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在苏艳艳身边唉声哭泣的少女此刻被震惊的张大的嘴巴能塞下鸡蛋,看着刚刚还气势嚣张的苏艳艳此时捂着胸口在地上打滚,回过神便指着将苏艳艳踢出去的人,气的浑身直颤:“你,你是什么人,怎么能如此对苏姑娘,若是让苏家知道你如此胆大包天,必然将你碎尸万段。”
“阿卓,你怎么下来了。”明月忙上前,知道她不宜露面,便想将凌卓推回去:“你去二楼暂且等我一下。这里我能处理。”
凌卓从她手中抽走那件被践踏的衣裙,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方平复了些心情。
周围众人打量着眼前这明艳如皓月的少女,她明明没发一言,却气场强大,令在场所有人不敢再发一言。
“苏艳艳,又是你。”凌卓瞥了一眼被仆从扶起来的苏艳艳。
此时她鬓发凌乱,衣裙脏污,捂着被踹痛的胸口,疼的倒吸冷气,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凌卓:“你是谁?我没见过你,你为何对我下如此重手?”
“千阁学坊的事,有我一份。”凌卓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你是那程容琳?不,不可能。程容琳的样貌不是这样的!”苏艳艳哪肯相信眼前这个如此貌若天人的少女是那其貌不扬的程容琳。
“无妨,今日这一脚之后,你便该相信了。”凌卓低头抚摸着那衣裙上的刺绣,被苏艳艳鞋底的泥泞嵌进了丝丝缕缕的丝线中,弄污了那原本的色泽。
“程容琳又如何,你哥哥程容若被贬官至学坊做个不入流的坊主,无权无势。你敢欺负我,你可知我父亲乃是这盛都城的太守。”苏艳艳自是不肯吃亏,被人搀扶着走回铺子里,指着凌卓叫嚣。
凌卓想了想,没什么印象,纵使是盛都城的太守也没有上朝参加宫宴的机会,与她自然无交集。